其实月亮不知道

一个人的身体
残留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从这扇门进，从那扇门出
其间，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活动的关节
供未来整整一年的时间，滋生炎症
所谓残渣余孽，是从血液到心脏的再次突围
 
你，因为去年此时的离去
今年的今天，月亮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牵连
 
据说今年的月亮是最明亮的信物
你的母体此时正从一座城市，奔赴
它的臣民所居住的都城
头顶除了灰色的铁皮，只剩污秽的空气
 
其实月亮不知道，这一年来
我时常被一张月光下的模糊照片所打动
今夜，我必须再次呼唤，你的祖国
为你起的朴素、俗气的名字：蝴蝶
 我听到了从远方传来了银盘的打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