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的机舱
时间:2018-01-23 11:12 来源:荆门晚报 作者:黄良琴 点击:次
期待出行的日子是最快乐的日子！出行前多少天就开始各种谋划及对异域的猜测和对另一种生活的向往。
前些年，母亲和孩子都办了护照，想着有一天能派上用场，可是一次也没出国。为了不枉办证一场，我决定无论去哪儿都得带他们出去一趟。之所以最后敲定选择越南芽庄，一是因这条线路最近比较火爆，最重要的一点还因不是高峰期出游，价格便宜。
我们将乘坐的是越捷航空深夜11点整飞往越南大叻的飞机，深夜航班也是价格便宜的原因之一。于是当天下午五点，我们一行老老小小浩浩荡荡十多人从荆门出发去武汉天河机场。三个小时的车程，车上的老人们叽叽喳喳兴奋不已，像一群第一次出门的孩子似的。到达候机大厅就被密密麻麻遍布在候机大厅各个角落的候机人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但很快，我们就加入人群中逡巡有利地形，打算见缝插针抢个能放行李的座位。
等了近一个小时，也没寻到空位。其间有个大妈上卫生间，她的家人大概没看好她的位置，回来时发现邻座悄悄挤占了她的地盘，大妈“嗷”地一声大吼，撸起袖子就要干仗的架势，刺耳的吵架声充斥着候机大厅。得知飞机晚点一个小时的消息，等待的人们又一次炸开了，都似爆竹那端点着火的引信，一触即发。
夜里11点30分准时登机，世界都睡了，只有我们这些旅人还在赶路。飞机很小，一排6个座位，乘客有200多人，大妈居多。也难怪，不是节假日又没到暑期，能出门旅游的当然是那些有钱有闲的大妈们了。飞机上每排座位间的间隔不像我们国内的飞机那么大，体格稍大些的人坐下去需毕恭毕敬地弓着腿。我前排后排的大妈们从一上机坐下后就开始大声讲话，全然不顾深夜飞机上还有一些昏昏欲睡的人们。她们边大声讲话边从包里拿出各种零食，吃完面包吃蛋糕，吃完蛋糕吃麻花，吃完麻花吃饼干……含着各种各样零食的嘴巴依然毫不消停地嘟嘟囔囔发出喧哗的声音。也许是越南的空姐已经习惯了这种“机舱大市场”的聒噪，走来走去视而不见。
3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并不算太长，机舱走廊上一直不间断地停留着各色高、矮、胖、瘦不一的大妈，只见她们摇胯摆腿，显然是坐不住了，如果能来段广场舞音乐，她们肯定能跟着跳起来。也有的站在走廊上聊天，站起坐下的身影此起彼伏。飞机上的广播数次温柔婉转地提醒她们不要站在走廊中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危险。对待大妈们确实需要像对待三岁的孩童一般，不反复提醒，她们转瞬就忘了。
坐在靠走廊座位的我探出身子前后左右瞄了瞄，机舱的地上有些许的果皮纸屑，前排靠走廊的大妈全程脱鞋翘脚，我旁边的大妈后来也加入脱鞋大军，估摸着有不少大妈有此习惯。一股股熟悉的臭味夹杂着各种零食的味道及一些不可细说的体味飘荡在狭小的机舱内，心上瞬间生长出一团团蓬勃的愤怒，我开始怀念在国内坐飞机的感受并闭着眼睛假寐。
坐趟飞机，恍若置身国内聒噪的菜市场，也是醉了。
（通联：市公用事业管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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