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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乡村振兴诗剧——现代花鼓戏《乡月照人还》的现实意义与艺术

时间:2017-12-11 11:22     来源:荆门日报     作者:郑家泉    点击: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在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市艺术剧院积极回应党的号召,以党的十九大代表郑雄为原型,创作生产了大型现代花鼓戏《乡月照人还》。此剧是对乡村经济与文化、传统与现代的思考,也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一次实践。
中国曾以“农”为主要社会与经济特征,与之同构的是独具中国文化特质的乡村精神。1840年后,在旧的乡村精神与新的城市文明冲突中,中国开始了痛苦而艰难的工业化、城市化进程。其间,乡村精神不断被损毁、断裂、解构。今天,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我们面临着新的困惑与思考:城市化之后,乡村将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存在?新的语境下,重新审视传统文化,成为我们必须思考的课题。
市艺术剧院一直致力于以花鼓戏这一艺术形式探索农村问题,表达乡村情感,讲述村民故事,追寻乡村现代化图景。《乡月照人还》以戏曲艺术的方式深刻探讨当下乡村经济、乡村文化所面临的挑战与困惑,重新审视诸如乡村土地、乡村经济、乡村生态、乡村伦理等主题。力图上承数千年来的乡村传统,下接乡村现代诉求,实现中国乡村精神的重构。理性之思正是剧作家胡应明的长处,这是一位同时兼具戏剧理论研究与戏剧剧本创作的学者。他关注着当下政治经济问题。《乡月照人还》是他对当下乡村建设与传统文化思考的戏曲艺术的表达。
这是自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文化寻根后,更深层次地又一次戏剧方式的文化寻根。是城市与乡村、现代与传统的对话与融合。

《乡月照人还》一开始就给了观众一个十分乡村的图画,也给了我们一个悬念。明月、土窑、村叟、歌谣。那么, 在这个明月之夜是什么原因让老父望儿?乡村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由此展开。原来村姑王小花在母亲王大花的安排下离开相好二狗要结婚了。对方是一个“虽说是他年龄有点大,大把的钞票铆起了花!(第一场)”的有钱人。婚礼上,这位新姑爷还要给“每个上门祝贺的人发两百元钱”。随着戏剧故事的展开,观众会发现这是一个颇具象征意味的戏剧冲突的“矛盾原点”:资本正以一种突如其来的方式入侵乡村。这个“财大年纪也大”的姑爷不仅将占有乡村的“情感与身体”,实现生个男伢的目的。进而以此为楔子,进入山湖村,占有乡村资源,开办化工厂。后果是那一泓汪沏的湖水将被污染,乡村自然而美丽的生态将被破坏。于是,郑老根催儿子郑石山回乡就有了现实的紧迫性。对于这片山水与生灵有着朴素情感的郑老根希望儿子能回乡挽救乡村。
郑石山是一个已城市化的人,象征着现代城市文明。这是改革开放后,由农村进入城市的第一代。他们出生于农村,祖坟、老屋甚至初恋都留在了乡村。尽管他们忙碌于城市的事业与生活,但深藏于心灵某个角落的却是与乡村割不断的血脉联系。这次回乡之旅,唤醒了郑石山对乡村的情感。当他发现自己的初恋情人秋花艰难地生活在乡村,乡村正日渐荒芜的时候,他的心颤动了。“走上这田头转一转,这乡愁叫人愁无边!熟悉的沟沟坎坎, 亲切的湖塘田园,儿时的玩伴, 都没了当年的生机盎然(第二场·郑石山唱词)。”他决定与乡村共同承担一段创业的历程,让乡村走出贫穷,走向现代化。
在剧作家笔下,郑石山是城市文明与乡村文明的融合体。乡村是他情感与性格的底色,城市是他的智慧与财富。作为一个有思想有能力的创业者,他已到了应该开始另一种人生的时候了。
对于乡村,剧作家以郑、王两家的族姓矛盾为载体,展现了当下资本进入乡村的两种方式。王大花当大老板的“女婿伢”的进入是入侵与破坏,而郑石山的回归承担的是乡村经济与精神的重构。一个是拯救,一个是破坏。区别在哪?剧作家巧妙地提出来一个问题:乡贤文化。
乡贤是“儒”“道”思想的承载者,乡绅文化是乡村精神之根本。
郑石山的爷爷曾是一介乡贤,父亲与叔父都曾浸润于诗书耕读的习俗,继承着乡村精神的传统。“郑家是村里大户头,耕读传家面子薄。如今你有了大出息,总得为村里把贡献作!(第一场·郑老根唱词)。”郑老根身上残留着的乡绅精神是以争强好胜的“面子”观念表现出来的,是乡村陋习,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正体现出一个“诗书之家”对乡村的担当。剧作家精巧布局,让传统文化元素无处不在,创设了一个充满传统文化韵味的环境:被郑石山拜为“干爹”的大青石、铭刻着“德业相劝、过失相规、礼俗相交、患难相恤”乡约的红砖,飘荡在乡野上空的民谣……。祖父,这位有着传统儒家文化的乡贤,曾将乡约刻于青石。父亲郑老根在这种文化的熏陶下,以这套乡村伦理与道德热爱并服务于乡村。郑幺爹传唱的乡村歌谣更保存着传统的乡村历史与文化。郑老根希望郑石山能像祖父一样,担当起乡贤的责任,以乡规民约为契约,重拾乡村精神。
剧作家十分明了当代中国乡村的景况,他反对乡村在现代资本的侵蚀下的人心沉沦和生态破坏,所以他所塑造的郑石山身上同时具备着城市文明与乡村情感,他认为郑石山的回归不应该是简单的回归,而必须是现代文明与传统文明、现代资本与乡村经济的对话、融合以及升华。因此,剧作家认为郑石山的乡村建设图景是这样的:在丰富乡村物质的同时,仍然保存着乡村的自然、生态之美。他要“用优秀传统的乡规精神,把失散的人心重新凝聚起来,让现代文明和传统美德结合在一起!”实现乡村精神的重建。
此剧的主题即隐喻在《乡月照人还》这一剧名之中:“乡”,即中国广大的农村,今天日益城市化后处于一度荒芜,但终将重新回归的乡村。“月”,传统中国文化的象征。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中充满着“月”之身影,唐诗、宋词、元曲和明清小说中,“月”无处不在,在中国人的审美心理上勾连着最最中国的情感与文化。“照”,关照和护卫,一种文化的大语境。“人”,今天的村民,其实可以扩大到整个中国人。“还”,回归。回归传统文化,回归以“天人合一”为代表的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和谐相处的愿景,回归中国传统文化的神性。

《乡月照人还》在戏剧表达上力求坚守中国戏曲的诗意表达。坚持戏剧本体的原则与追求。艺术特点完全是东方式的,也完全是中国式的。体现着“大巧若拙”“大朴至简”的中国美学精神。郑幺爹的歌声营造出一个美而略带伤感的舞台特定氛围。王大花上场,一个人的舞台,空灵中却通过歌声、与外场对话等戏剧手段拓展开丰富的舞台时空。大量的留白,像中国的古诗词和绘画,为观众留下大量“象外”之“象”的想象。
剧作家坚持戏剧本体原则。全剧以郑石山乡村建设为主线,以乡村文化重构为副线;以资本对乡村侵蚀为明线,以乡绅文化为暗线打破了舞台空间的束缚,将舞台的时空拓展得更为广阔,剧情更具紧张与张力。保持着传统戏曲至简至朴、至纯至粹的本色。
《乡月照人还》坚持地方戏特质,张扬浓厚的地域特点,将花鼓戏的剧种特点与风格发扬得丰沛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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