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春雨过后,土墙外满眼的黄素馨在微风中轻轻点头,树叶儿轻松愉快地晃动着纤纤细腰,天地一片澄净。那妙意如温暖的诗歌,一点点浮上心头,让人不经意就想起云中吟唱诗人徐志摩。
认识徐志摩,从诗歌《再别康桥》开始。在游丝轻妙的美中,我体验着一丝淡淡的喜悦与淡淡的忧伤。一切都是那样的飘逸,一切又是那样的洒脱。他曾经用“最秀丽”来修饰康河,用“就只那一春”来回味在康桥的日子。
再识徐志摩,从散文《我所知道的康桥》开始。《浓的化不开(徐志摩散文精选)》共收选了徐志摩经典散文39篇,其中包含了《我所知道的康桥》这篇文章。徐志摩的散文意境深邃、语言优美。如同他的诗歌一样,既具有引人深思的创造性,又具有浓郁的诗情画意的感觉。梁实秋曾经对他的散文做过这样评价:“我觉得在他所有努力过的文学体裁里,他最高的成就体现在散文方面。”
《我所知道的康桥》全文分别用四小节来回忆着那段记忆,康桥的清澈、秀逸、和谐真的超出了画图而化生成音乐的神味,让读者不期然地沉浸在大自然赋予的性灵中。
作者在独自领略风月无涯的美景时,总在宣扬着“人类应该回归自然,与自然融合”的观点,真是一粒沙里看世界,半瓣花上说人情。新月派诗人大多是家庭出身优裕的英美留学学生,他们有着古典文学功底,又受过英美人文教育。而英美人文思潮中又尤以新人文主义和新古典主义对他们的影响最大。徐志摩曾受伯特兰·罗素的影响,其后泰戈尔对他的影响也是终身的。在感情与理性两方面,新古典主义者决不会任由情感不受任何约束地奔跑,也不会让理性扼杀情感,而是“以理性驾驭情感,以理性牵制想象。”
他的字里行间流露着亲切柔美、淳朴真挚的情感,烘托出宁静致远的氛围,时刻让人对他的生活经历产生共鸣。其中第四节第7自然段描写到:登那土阜上望去,康桥只是一带茂林,拥戴着几处娉婷的尖阁。妩媚的康河也望不见踪迹,你只能循着那锦带似的林木想象那一流清浅。读到此处,顷刻间,一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像沐浴着和煦的春光,自私的享受着人间最纯粹最神奇的美景。
渐渐地,你会发现,徐志摩的散文,总会围绕一个核心词语来描绘,那就是“性灵”。他善于把心灵的感悟看作是文学的源泉,为五行之秀,实天地之心。他曾在自己的散文里这样真实述说:“我是一个生命的信仰者,我信生活绝不是我们大多数人仅仅从自身经验推得的那样暗惨。我们的病根是在忘本。人是自然的产儿,就比枝头的花与鸟是自然的产儿;但我们不幸是文明人,入世深似一天,离自然远似一天。”
他的表达总是这样无拘无束、艳丽纷繁,读之使人经久难忘。“自然的变化,只要你有眼,随时随地都是绝妙的诗。完全天生的。白做就不成。”
读完我相信了:我们身边缺少的不是“康桥”,而是缺少发现“康桥”的眼睛。只要真诚于内心执着于梦想,就会生出一颗诗人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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