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漂泊在远方的同学们回乡探亲,在家的同学相互约好,择日小聚。昔日的小鲜肉和小萝莉们如今已经奔向不惑之年,成长为各行各业的中流砥柱。在这里,什么经理、职员,什么老板、员工,不论你统管百余号员工,还是固守着一爿小摊,统统抛弃。在这里,一切平等。在这里,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年轻的老同学;在这里,大家只能直呼其名或者小时候的绰号;在这里,大家严禁谈论自己的收入和如何的春风得意,在这里,只能闲聊学生时代的糗事。
在火锅的热气中,在酒杯荡漾着红酒的香味中,大家的话匣子打开了,一年来的辛苦在这一刻都灰飞烟灭。大家相互攀着同桌关系,为的是多喝一杯酒;大家相互“揭短”,为的是唤醒小时候的记忆;大家比较着还记得多少老师,为的是不忘初心感谢师恩。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说到了健康这个话题上来。虽然早已知道两名同学在最好的年华撒手人寰,如今谈起也不免伤感。工作的压力,生活感情的不如意,看似遥远,其实它就隐藏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抑郁症让曾经一代巨星张国荣、翁美玲香消玉殒,也让能言善辩的崔永元苦不堪言。大家在沉默中悼念这两朵逝去的鲜花,良久,才打破了沉寂。
说到学校,这所承载了岁月梦想的学校已经搬迁,校址另做他途。曾经这里景色怡人,春天新枝吐芽,夏天漫山野花,秋天落叶铺地,冬天白雪皑皑。如今这里只空留着孤单的门洞空守着这块曾经辉煌过的地方。
我曾在学校搬迁后重游过这块地方。偌大的校园已经变得冷冷清清,很难看到一个人,与往日的人丁兴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站在男生宿舍楼下,抬头仰望,晾满“万国旗”的景象只停留在记忆里。推开我曾经住过的房间,时光在那一刻被瞬间定格。五张上下铺分墙而立,随意摆放的拖鞋,几个人共用的毛巾,皱巴巴的床单和怎么扫也扫不干净的地板。
男生宿舍后面就是女生公寓。在这块被叫做“伊甸园”的地方有很多吸引男孩子的秘密,这些都是男生在熄灯号吹过之后的话题。随意推开一间房门,墙上的贝克汉姆海报告诉我它的主人大概只是迷恋帅哥,就像昔日男生床头贴着的酒井法子一样。物换星移人去楼空,或许只有这些明星的海报才会和学校一起见证每天的日起日落。
不知不觉,大家在追忆中走到终点站。没有那种攀比阔气的争相买单,数学成绩最好的接过明细,一个小学三年级学生都明白的简单平均法,大家AA买单,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异议。
生活是一支饱蘸颜料的画笔,在回忆中点缀上美丽的花朵。阳光落到花瓣上都会投下阴影,生活中的不如意,看轻看淡看透,没有过不去的坎。能够遇见你们,以前所有的空缺在这一刻被灿烂地填满,我想闭着眼睛去感受这一份幸福。就在结束曲唱响之际,我们依然紧紧抱团,不愿散开,在彼此生命中最好的年华,感谢上天让我们在一起。
(通联:市金虾路5号国家统计局荆门调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