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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叶云闯北山(抗日战争篇)第三十九章

时间:2014-12-18 08:26     来源:未知     作者:廖传瑜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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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 灭   伪 乡 长   邓 永 大
 
胡家集枪声又起,敌人又向根据地进行了三天三夜的大扫荡。一収兵,国民党就在胡家集安上了新钉子,建立起第六任伪乡公所,由反共老手邓永大出任伪乡长。小小的胡家集,是北山共产党的坚强堡垒之地,敌人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要夺回去。一场新的‘保卫红色根据地’的拉锯战开始了。
八月的北山,秋意来得特别清,特别静,来得特别悲凉,因为国民党在北山安上了新钉子,------
但我革命队伍里,却又是一片新天地:
中秋节前后是襄西最美丽的时候。天气正好不冷不热,昼夜的长短也划分的均匀。没有冬季从北方吹来的黄风,也没有伏天里夹着冰雹的暴雨。天是那么高,那么蓝,那么亮,好像是含着笑告诉根据地的人们,在这些天来,大自然不会给你们带来威胁与伤害的。石门山慌忙山的蓝色更加深了一些,傍晚还披上各色的霞波,“万紫千红”就在这儿缩写。叶云和丁锐、王子才及通讯员们在深山密林中散着步,他们谈笑风生,从容自信。
“首长,给我们讲讲‘中秋节’的故事吧?”
叶云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好吧,今天就讲你们提的这个问题吧。”
“中秋节——农历八月十五,是中华民族炎黄子孙几千年来最神圣的传统节日。这一天,天上的月老最圆,地下的桂花最香。这一天,是‘忠孝’两全的节日,儿女要孝敬父母,无论再忙,也要回家看看老人;无论再远,也要买上月饼,送去祝福------”叶云无限深情地望着高耸入云的慌忙山,回过头来又激情满怀地说:
“同志们,我们今天不能孝敬父母,敌人逼着我们蹲在山沟里,等新中国建立了,再好好地弥补吧!”
“好,我们要听首长的话,不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不回家!不打倒国民党反动派不回家!”这铿锵之音久久不息的震荡着山谷!
“报告营长!”山下团结乡的通讯员詹有礼满头大汗地跑来说:“明天是中秋节,伪乡长邓永大在潘严坪和邓白冲抢了四头肥猪、鸡鸭等,准备杀了后,为敌营长邓克昌送去过中秋节!”
“好一个邓永大,吃着北山的粮、吸着人民的血,尽为国民党反动派卖力,这样的走狗不杀不平民愤!”叶云沉思了一会,对詹有礼说:
“你下山去,通知廖孝贵火速上山!”看样子,叶云又要把消灭敌人伪乡公所的攻坚战交给廖孝贵这个“猛老虎”了。
 
邓永大,胡家集北钟垭子人。他是步国民党第五任伪乡长王虎成之后尘上任的。邓永大不仅是国民党的老党员、老乡长,还是日本人的忠实老走狗,常住八角庙日军据点内,多次带着八角庙的日军到我根据地烧杀掠抢,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汉奸大地霸,人称其是罪大恶极的“双料货”!
1944年元月,严冬拖着长长的尾巴窜到了襄西。大地,覆盖着白茫茫的雪,乌云,很浓,很重,把巍峨挺拔的慌忙山吞掉了一半,没有一丝风,空气凝结了,整个天空快要塌下来。在这样寒冷的时刻,邓永大威逼着胡家集一带的保、甲长们带着长长的鞭炮、提着厚厚的大铜锣边打边呼喊:
“开会了,开会了,我们的邓乡长上任了!注意啦,不上会者按通共处理!”这些喽啰强迫着村民们去凑勇。难怪这般冷呀,是该死的邓永大在雪上加霜啊!
邓永大一上任,就大显反革命的狰狞面目,拿出了他险恶的杀手锏。他领着八角庙保安中队长李柏泉到根据地大肆捕捉共产党人和革命家属,过去和北山游击队有关系的保甲长或被捕,或撤职。流氓坏蛋当起了伪保长。他决心要把伪政权建的铁桶一般。不久,他又带来八角庙日军特务伍长小石川来给保甲长们开会,替日本人高喊:
“中日亲善,皇军大大的好------”
邓永大和那个日军特务伍长为防止北山“土八路”卷土重来,要各村组织“反共自卫团”。次日,邓永大又领着日军“宣抚队”进山搞反面宣传,妄图欺骗老百姓,胡说什么“共产党游击队垮了,新四军基干队完蛋了!”
邓永大这样绞尽脑汁地进行反共宣传,妄图喽啰人心、欺骗群众,巩固他的统治地位,达到长期盘踞北山的目的。他知道他手中没有武装,是敌不过北山游击队的,所以就忠心耿耿地投靠敌营长邓克昌,背靠这颗大树好乘凉嘛!中秋节来了,他要送上礼物去慰劳他的主子呀,就在中秋节的前一天——农历八月十四,他抓紧杀了四头猪子,还有鸡鸭、鱼等等。
原来如此,在农历八月十三的上午,盘踞在襄西的伪军大小头目,也包刮荆北地区的伪区、乡长们,在子陵铺召开了“襄西剿共联谊大会”,要提高伪军队的战斗力,会上提出“各地乡长要大力支持队伍,多提供物质生活供给”。一散会,匪营长邓克昌就盯着邓永大说:
“邓乡长,我的队伍驻扎在你的跟前,是你的一大盾牌,中秋节到了,你打算怎么办呀?”
“邓营长,感谢贵军为我保驾护航,我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呀,这个事,我早有安排!”
“那太好了,那太好了!”邓克昌露着两颗大金牙眉飞色舞地说着,邓永大更是臭味相投的五体投地,一拍即合。
 
廖孝贵急匆匆地上山,来到叶云的住处,在门外就听到叶云拍着桌子气愤地说;
“中秋节是人民的节日,邓永大不孝敬人民,倒孝敬起土匪们来了,杀猪宰羊,供给豺狼,纯属天大的龌龊剧!”
“是呀!”丁锐重重地说:“不消灭邓永大,天理不容,这个顽固的钉子、反动的政客必须立即拔掉!”
“报告支队长!”廖孝贵擦着汗气喘呼呼地跨进了叶云的跟前。
“小老虎,你来了就好,我们的主力在外面,现在又有一个顽固的钉子交你去拔掉,具体情况,由丁锐同志向你布置!”
“廖孝贵同志,区委命令你连夜围捕邓永大,一举铲除国民党设在胡家集的伪乡公所,让胡家集永远保持在人民的手中!现在你的困难很大,我再把区中队的王班长和张孝全交给你,你一定要成功完成这次战斗任务!”丁锐的双眼紧盯着他手下最信任的最得力的这个中队长,好像在说:“保卫北山、保卫根据地,这要看你的了!”
“好!我坚决服从区委的命令,保证完成任务!”廖孝贵说:“请党和人民听我的胜利消息吧,我下山了!”
队员们听说要打邓永大伪乡公所,都高兴的擦着枪,尤其是邱泽民和刘家大想起刚出山的艰苦年月,被邓永大带着鬼子赶得昼夜无处顿,恨得咬着牙说:
“邓永大真是咱们的死对头呀!打掉他,就像在平地轰了一声雷,也叫国民党和鬼子知道一下我基干队的厉害!的确,为了保卫红色根据地,咱也该在这里再放一炮了!”
大家擦好枪,都躺在草丛中拔些身边的野草,抓些树叶,往地下一垫,抱着枪睡下了。刘家大的脚后是陈德常,陈德常的脚后是张孝全,他们脚头相连着。一遇有情况,刘家大的脚一蹬,陈德常就醒了,再往后一蹬,后面的小张也醒了,他们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互相联系着。当队员们快进入梦乡时,刮起了老北风,天下起了雨点。
 
夜幕夹着不小的雨点很快的降临了,大自然也在考验磨砺着这支刚毅的基干队,廖孝贵带着党的使命、带着他的队员神出鬼没地出发了。因为,这都是绝对保密的行动。
俗话说“二、八乱穿衣”,八月的傍晚,战士们穿着单衣在山沟里行动,秋风中飘带着桂花的香氛,令人几分陶醉。进山后,在一个隐蔽的峡口处,廖孝贵让大家在避风的地方停下来,他再一次向队员们分析交代着这次战斗的打法,使每个队员都明白了自己的责任。为了战斗成功,他有许多的话要说,但战斗已开始了,他不能多说。基干队员刘家大、陈国云、陈德常、孔凡本、邱泽民等人还紧紧地围着他,希望自己的队长多指示自己,但廖孝贵只作了最后的两条意见,他说:
1、区中队的王班长、张孝全同志,比我们的纪律强、水平高,战斗中,还要听他俩的;
2、邓永大很狡猾,我们要动作轻,一看、二等、三围捕!
“听见了吗?”他用发亮的双眼和重重的喉音问着大家。
“听见了!”队员们都异口同声的答道。这群齐刷刷的小老虎是多么的彪悍啊!
 
伪乡长邓永大总结了前几任乡长的失误,更显出了他狡猾的秉性,白天在乡里办事用乡丁前呼后拥,晚上都在八角庙日本人据点过夜,这是多么的安全和稳当。“今晚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又在哪里?”廖孝贵和他的队员们在不断地判断着。
“也许在八角庙、也许在他家中,也许在------”
“也许在哪里?”
“也许在他小姨太的身边------”队员们争先恐后的笑呵呵的分析着和乐观着。
“要是在家中抓住,一枪崩了算数,这才痛快!”直言快语的陈德常愤怒地说道。
“告诉你们,要抓活动,还要开公审会呢!”廖孝贵严肃地交代说:“邓永大是一块双料货,我们要抓住他游街游乡,肃清他的流毒!这是区委交代了的。”
“轰轰轰”“叭叭叭”十里外的襄沙公路上传来了激烈的枪炮声,廖孝贵说:“同志们注意了,这是我襄南44团转展到荆北又遇上了敌人,听声音,战斗很激烈呢!”
“队长,我们光打伪乡公所,不打大仗无意思!”黑夜中不知谁说出了带着怨战情绪的话。
“同志,你说错了,我们的战斗意义大着呢!积小胜为大胜,待全国的伪乡公所消灭光了,新中国不就是成立了吗?!”廖孝贵严肃地指出:“我们的战斗,是一个政权推翻另一个政权的大战斗,别小看它,还会死人呢!”
大家被训导的洗耳恭听、服服帖帖,都知道了自己是在为穷人打天下咧!
 
风还在一个劲的舞着,雨没了。这晚,奇案发生了:邓永大一不在家中,二不在据点,三不在小姨太的身边。何去何从,令队员谁也没算准。廖孝贵将队员分成四个战斗小组,钻进邓永大的屋后三面包围并严密观察。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时间一到,全部都报。”
天公也在施怒了!傍晚,乡丁们宰完了猪子,邓永大的嫂子生了美郩,匪徒们大吃大喝了起来。邓永大一面吃一面说:“不早了,我还要到八角庙去呢!”可是天公不作美,山雨欲来风满楼,立即下起了滂沱大雨,邓永大显出焦头烂额的模样一筹莫展着。
“风大雨大怎么去,要是碰上了共产党怎么办?”邓永大的哥哥摆着手反对着。
“那怎么办?”
“不去八角庙了,就在这儿过夜不行吗?免得你明天再回来为邓营长挑肉、鸡鸭的------”
“我能在家里过夜吗?你看那鲁玉九、还有艾顺成、王虎成他们都被共产党的那个廖孝贵基干队摸了营,说啥子,我也不能住家中!”邓永大摆出一副小诸葛的劲头训斥着他的亲哥哥: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呀!你知道不------”
“你哥俩真笨呀,不争论了,我有一个好主义------”
“嫂子,什么好主义,快说!”
“你们忘了,对面山凹里有一个“仙人洞”是祖传秘洞呀,那里可安全啊!”
“这年月兵荒马乱,我倒是忘了,太好了,太好了,还是嫂子亲呀!”
“一家人嘛!”邓永大的嫂子听到了赞扬声,脸上刷地一下绯红了起来,露出了小酒窝不好意思地说。
“打仗要靠父子兵、打虎要靠亲兄弟!好,今晚我不走了,我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天为邓营长送礼去,让十五的月亮圆上圆!”邓永大自信无边的说着。他一家三人,立马钻入了他家无人知晓的千年仙人洞过夜了,在这个陈仓暗道里,邓永大一下子就安然无恙地打起了鼾来。
 
夜十时,风越刮越大,雨没那么粗但很密,战士们坚持在雨水中活动,衣服已湿透了,没有一个人叫苦,他们最害怕的是狗子乱叫。还好,邓家的狗早已跟着主人钻入洞穴共享安乐去了,外面的风、外面的雨,它早已习以为常,不管那些了。
邓永大暗度陈仓,出乎基干队预料之外,让廖孝贵及他的战士们煞费了心机,苦苦的蹲了一夜。为了达到“一看、二守、三围捕”的目的,连轻微的咳嗽也要控制。大家瞪着两只眼、还竖着两只耳苦苦的监视着周围即将发生的一切。
这一夜,是艰难的一夜。
上半夜,队员们悄悄地包围了邓永大的住宅,又慢慢地搜索,才发现他的大门是“铁将军”把门。
“坏了,没有人了,这是一座空池!”廖孝贵心中一怔,“是走远了,还是躲在附近?”这给歼灭战又带来了迷踪。廖孝贵交代队员说:
“如有人出现,一律扣着,别让露网!”
下半夜,秋风瑟瑟,雨是没了,但穿着单衣的战士们凉的发抖,蹲在屋后围沟的刘家大和邱泽民还好,这里有十来捆稻草紧靠墙壁码着,他俩就一动不动的依仗着稻草护护身子。区中队的王班长担任着巡查任务,他既监视着敌情、又负责管理自己的队伍,当走到屋后查哨时,见刘家大们靠着草取暖就来了火,沉沉地说:
“像什么样子,你们在享受吗!”
其实,他心里怪难受的,“多好的战士,凉坏了咋办?”他就细声地说:
“来,我们把草分一点给他们两个点吧!”
就在分草的时刻,奇迹出现了!
“妈呀,这儿有洞呢!”王班长轻声的叹着,他又说:
“不吭声,我去叫廖队长来!”
十四的月亮,浩洁的亮光穿过乌云,还射来一线线白光。朦胧中,一双双发亮的眼眸紧盯着神奇的洞口看个不停。
“让开,我来看!”
廖孝贵要把头钻进去,王班长用力地逮着他,心痛的低声说:
“队长呀,你不能进去啊,当心有埋伏!”
“死了我一个,你们替我报仇啊,关键时刻,我这个‘特派党员’能后退吗!”
队员们都死死地擒住他这个猛虎般的战友,不让自己的队长有个闪失!廖孝贵心中翻腾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就向战友们哀求说:
“好,我就这样看,可以吧?!”
他凭借着屋面亮瓦透过的月光,隐隐约约见到了许多东西,更见到了自己需要的战果:猪肉、鸡鸭、大米、面粉,摆了满满的一客厅。廖孝贵这才退了出来,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兴奋地说:
“好了,猪肉在此,邓永大一定会回来的,鸡子在叫了,关键时刻也快到了,大家各就各位,守株待兔吧!我们不能有丝毫的麻癖呀!”
拂晓时,廖孝贵怕战士们打瞌睡,他不断地查哨,不断地提醒,“不要打瞌睡呀,眼晴放尖点!”
 
等啊、守啊、熬啊!战士们终于迎来了东方的晨曦。
新的一天又回归到地平线上,“八月十五中秋节”真正的来到了人间,山里风平浪静,万籁俱静。山川亮丽,视野空旷,战士们神秘的退到了屋后隐蔽起来,他们还在焦急而耐心的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现在不能随便走动呀”廖孝贵交代着每一个战士,“邓永大很狡猾,他也要观察的。我们要沉住气,等待猎物归来!”
在通往邓永大住宅的小道上,有三个人影在缓缓移动,而且越来越近。
“你看,队长”,王班长指着对面山丘下的人影说:“那是什么人?行动鬼鬼祟祟的!”
“各组注意,邓永大出现了”廖孝贵紧扣着枪机严肃地说:“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露面!”
百米、五十米、三十米------
邓永大回到离别一夜的自家屋前,好像发现了什么,立足不走了。
“哥,不对头,怎么有一些脚印呀!”邓永大神秘兮兮地问着他的哥哥“你来看看!”
“那是老脚印,水都是清亮的------”
“哥嫂,我们要小心呀!”
战士们屏住呼吸,在屋后听得清楚。邓永大听他哥哥这么一说,吊起的心落了下来,“咣当”一声开了大铁锁,进了屋。
廖孝贵一挥枪,示意“冲上去!”
左右两侧的队员蜂拥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邓永大的背后雷霆般地大吼:
“不许动!”
“不许动!”
邓永大企图负隅顽抗,听到呼喊看也不看是什么人,就拼命地往后屋跑,猫着腰低着头,打算从后墙洞逃跑,可是一探头,被我民兵及时截住,又一声:
“不许动,动就打死你!”
“天啊”邓永大见事不对,哭喊着把头缩回去向后退“我怎么办呀?”
他又抖了一下精神,一溜烟钻到厢屋床下,抱着内面的床腿,战战兢兢的躲着。
“出来,邓永大!”廖孝贵紧跟着冲进去拖着邓永大的一只腿,“你这个汉奸走狗,惨害人民,孝敬敌人,你的末日到了!”
邓永大拼命地抱着床腿,口里不断地喊“哥哥、哥哥”,指望着他的哥哥来助一臂之力,谁知他的哥哥早已吓软了腿,瘫在地头。
威猛如虎的廖孝贵,抓住邓永大的后腿连人带床拖了两米远,终于将邓永大拖出来,三、四个队员一拥而上,牢牢地擒住了邓永大。
“哥哥、嫂子,快来救命啊!”邓永大还在蹦着反抗竭力哀嚎着。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
“不准乱抓人!不准乱抓人!”
邓永大的嫂子使出泼妇的手担段撒起野来,披头散发地冲上来,“他是好人呀,他是好人呀!”哭着叫着,使劲搬开廖孝贵的手指,拿出浑身解数为邓永大解围。又哭着闹着:
“不得了呀,你们乱抓人,我与你们拼了!”
“今天没你的事,让开!”王班长严厉地喝着。
这个泼妇喋喋不休地脚踢拳打,狂妄已极,又一头猛力栽向廖孝贵。
“你这个野泼妇!”廖孝贵恼怒地一枪托,砸在这个撒野女人的脸上,拥出了血,用乌黑的枪口对着她:
“再顽抗,老子毙了你!”
这个撒野的泼妇,见廖孝贵要动真格,才怏怏退了威,避在一边擦着脸上的血,叫喊声也停了。
“捆起来押走,他两人也带走!”廖孝贵抡起枪划了个半圈,“还有邓永大的中秋节礼物一同带走!”
战士们牢牢的绑着邓永大,让他的哥哥也挑着一百多斤的猪肉,让他的嫂子担着鸡鸭鱼肉,一同去接受我新四军的教育。
鲜红的太阳照进了石林间,无际的群山层林尽染,啊,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就在今天胜利度过,廖孝贵基干队是多么的兴奋呀!此时此刻,中共北山区委招来周围二十余个保甲长来为邓永大“送别”,为的是让他们接受教育、选择道路,为我党今后顺利开展统战工作打下基础。
随即“叭”的一声枪响,结束了汉奸走狗邓永大的性命。
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真正的来到了人间,它又无情地送走了国民党反动派的爪牙邓永大的性命,革命的红旗又一次高高地插在了根据地的心脏——胡家集!
 
廖孝贵基干队杀掉了国民党第六任伪乡长邓永大后,让八角庙日军少了耳目,使国民党失去了爪牙,胡家集这片乡土又回到了人民手中。战斗就是这样残酷无情,始终成拉锯式较量着。
不久,日军驻八角庙据点警备队长黑木见北山失去了耳目,上面荆门联队司令部电令他“要在十日内活捉共党头目叶云”的计划难以完成,否则撤职,装进闷罐车贬至东北。连日来,他坐卧不宁、焦急万分。一天间几次找来顽军李用民、李柏泉训话。当国民党保安中队长李柏泉踏进他的作战室,黑木“叭”的一声拍着桌子大吼道:
“你的,保安队失职------我的,好朋友------邓永大死啦死啦的,你的有责!”
“是,皇军!”李柏泉神经质一抽,“我的失职!”
为了缓解一下紧张气氛,李柏泉向黑木鞠了九十度的躬,喃喃地说:
“太君,共军充其量不过是一支小小的游击队在兴风作浪,没啥了不起,待月尾,我就带兵收失好了!”
“不------,”黑木从座位上立起身,摆了摆手,制止李柏泉的话说:
“‘过街泅’的这支游击队叫什么‘廖孝贵基干队’,他的土八路大大的------厉害!这是我的心腹之患,一天不消灭,我都提心吊胆!你的------怎么办?”
听到这里,李柏泉“啪”地一个立正,毕恭毕敬地说:
“是呀,在北山我最恨廖孝贵了,就是他的基干队在兴风作浪,我苦心经营的‘中日共荣乡’被他一笔勾掉了,我的几个好乡长被他吃掉了!”李柏泉看了一下黑木又说:
“太君,我要迅速出兵是不能含糊的,我要拿他的血和人头来见皇军!”
“好,你的,聪明------”黑木奸笑着。
 
一月后,国民党又在胡家集恢复了伪乡政府,由泰山庙孙思魁出任伪乡长,妄图伪化北山,可是上任不久,又被我北山游击队廖孝贵他们干净、彻底歼灭之。
襄西地委得知廖孝贵一人亲手除掉国民党三个伪乡长的消息之后,为他革命坚决、英勇杀敌的业绩所感动,在《襄西地委简讯》中写着:
基干队长廖孝贵,穷苦人民永敬佩;
杀了三个伪乡长:艾顺成、邓永大、孙思魁。
 
地主劣绅见了他,频添三分畏;
替人民扬了威,为党旗增了辉
 
襄西抗日游击队,上下追赶廖孝贵,
一往无前去战斗,红旗永飘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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