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深 入 虎 穴   智 斩 汉 奸
 
“惨得很呀，他们硬是被敌人剥了皮，抽了精------”我受害的群众和根据地的军民，无所不在声讨着敌人和汉奸们的罪行。
“由人进出的门紧闭着，由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1943年上半年，日军又派了一个加强班的鬼子住进了八角庙的据点，鬼子把八角庙越围越牢，还増设了三个大碉堡，街道上岗哨林立，戒备森严，妄图封锁我基本群众来往，严防消息外露，只有那日、伪汉奸们才能在此自由进出。
日本鬼子侵占襄西后，有一小部分贪生怕死的人，出卖民族利益，甘当卖国求荣的狗奴才，当起了汉奸。如胡家集西南古家坡东北头坡脚下（今经建四组）的胡开兴，一头栽进日寇的怀抱，当起了汉奸，多次带日本鬼子来北山根据地烧杀掠抢，人民群众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我团结乡乡长王复初和北山区财经股长李灯云的房子，就是胡开兴带日本人烧毁的。更为悲惨的是，日本鬼子没有抓住李灯云，胡开兴就叫鬼子将李灯云的弟弟抓到八角庙拷打审讯，还有两个嫌疑犯也被带去拷打着------
刑室里，胡开兴和鬼子特务伍长二三夜不睡觉，拼命地拷打着“犯人”。他们在中国人的哭声中，狂欢着、狞笑着，疲了就整瓶地喝着酒，提了精神再审讯。他们累了，就让凶恶的狼狗冲向“犯人”，狼狗口角上的血在往下滴，牙上带着肉片和布片。狼狗的两眼血喷喷的，胡开兴和鬼子的眼也是血红的。开始是吊在梁头上的中国人的叫声，狼狗顺着主人的手指，一次又一次地向吊着的人猛扑，每次都撕下布片和肉片，叫声越大，狼狗扑得越欢，鬼子伍长笑得越响亮。以后叫声没有了，用冷水喷过来再咬；冷水喷也喷不醒了，成了一副骨头架，这一桩案子才算结束。李灯云的弟弟等五人就这样被鬼子的狼狗活活的咬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胡开兴的罪行在根据地传开，人人擦拳声讨，所有有着民族正义感的人，对日本强盗和汉奸走狗胡开兴行径，恨得咬牙切齿！
“狗日的，我们北山还有这样的民族败类？血债要用血来还，马上除掉胡开兴，为人民报仇!”叶云铿锵地发出了除奸命令，又深感自己的工作没有作好，，内心是十分悲痛的。
下（今经建四组）的胡开兴，一头栽进日寇的怀抱，当起了汉奸，多次带日本鬼子来北山根据地烧杀掠抢，人民群众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我团结乡乡长王复初和北山区财经股长李灯云的房子，就是胡开兴带日本人烧毁的。更为悲惨的是，日本鬼子没有抓住李灯云，胡开兴就叫鬼子将李灯云的弟弟抓到八角庙拷打审讯，还有两个嫌疑犯也被带去拷打着------
刑室里，胡开兴和鬼子特务伍长二三夜不睡觉，拼命地拷打着“犯人”。他们在中国人的哭声中，狂欢着、狞笑着，疲了就整瓶地喝着酒，提了精神再审讯。他们累了，就让凶恶的狼狗冲向“犯人”，狼狗口角上的血在往下滴，牙上带着肉片和布片。狼狗的两眼血喷喷的，胡开兴和鬼子的眼也是血红的。开始是吊在梁头上的中国人的叫声，狼狗顺着主人的手指，一次又一次地向吊着的人猛扑，每次都撕下布片和肉片，叫声越大，狼狗扑得越欢，鬼子伍长笑得越响亮。以后叫声没有了，用冷水喷过来再咬；冷水喷也喷不醒了，成了一副骨头架，这一桩案子才算结束。李灯云的弟弟等五人就这样被鬼子的狼狗活活的咬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胡开兴的罪行在根据地传开，人人擦拳声讨，所有有着民族正义感的人，对日本强盗和汉奸走狗胡开兴行径，恨得咬牙切齿！
“狗日的，我们北山还有这样的民族败类？血债要用血来还，马上除掉胡开兴，为人民报仇!”叶云铿锵地发出了除奸命令，又深感自己的工作没有作好，，内心是十分悲痛的。
“消灭胡开兴，难度大，我们怎么进鬼子据点？进去后怎么个打法？又怎么出来?这几个问题你们要考虑好！”说完，他就和王子才处理区中队缺乏经费的问题去了。
廖孝贵针对丁锐提出的问题，逐一寻找正确答案。他和小张几天几夜没合眼皮，他们找统战朋友搞定了路子。首先，廖孝贵召集十几个保、甲长开会，向他们讲明团结抗日重要性，又重申“谁卖国，就打掉谁的脑袋！”并希望得到大家的帮助。
其实，这些保、甲长们也是有良心的中国人，大家就争先恐后地献出了良策。
“只有拿出‘良民证’，才可以混进八角庙，其他的办法都不行------”我地下党员、两面保长胡传柱认真地说着。
廖孝贵就高兴地说：“好，谁能为抗日作贡献，给我们搞三张‘良民证’，越快越好！”
“不行呀，廖队长，我们在共产党窝子里当保长，上面没发这个东西给我们，还是到八角庙国民党窝子中去找吧！”两面保长陆之温如实这般说着。这次会，没有搞到‘良民证’，但找出了路子。
“好，话说到这里，不能透露半点风声，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廖孝贵严肃地向这些统战的保、甲长们交代着。
 年头，他也不好过呀！
郭保长见共产党廖孝贵他们来了，就热情地握着廖孝贵的手说：
“廖队长，是什么风把你们刮来了，堂屋坐，堂屋坐------”郭保长以前曾为我方做过一些事，这次见面自然随和。
“老朋友，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一件事想请你帮个忙------”廖孝贵中恳地说道。
“抗日救国，匹夫有责，廖队长的工作我郭某要鼎力相助，来了是要吃饭的，快进屋，快进屋，”郭保长硬是拉着他们去吃饭。
为了工作，廖孝贵和小张就在郭保长家作了客。吃完饭，廖孝贵就对着郭保长的耳朵咕噜了几句，郭保长麻利地拿出一串鈅匙，打开了他的寝室兼机密室的锁，东翻翻，西翻翻，一下子就拿出了两张崭新的“良民证”，给廖孝贵，廖孝贵却不好意思地说：“郭兄，难为你了，还给一张吧？”
“还剩一张了，就拿去吧，但这事千万不能说出去------，那是要掉脑袋的呀！”郭保长头上冒出了热汗，动作又慎重又果断。
 
在返回北山的路上，小张和廖孝贵高兴的眉飞色舞，小张说：“队长，有了这个护身符，我们的心就踏实多了，你说是不是?”
“光靠这个东西还不行呢，你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事吗？我们与鬼子面对面斗争的时候要沉着应战，机智灵活，不露破绽才行！你说对不对？”廖孝贵一针见血地给小张上了一次实战经验课，因为马上就要“行动”了，他这个基干队长是希望“百战百胜”呀。
“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怎么将汉奸胡开兴“钓”上钩，还引出出鬼子的据点呢？他又怎么会上“钩”呢？小张和他的队长廖孝贵又在朝思暮想着这个实战问题。
“革命战争，是群众的战争”，这个战斗理论是毛泽东同志阐明的，廖孝贵在“荆南干校”就学的透彻。他就通过乡公所领导一班人，由乡长王复初出面，邀来统战人员、也是胡开兴的好朋友——牌楼岗的熊文凯作些工作。当熊文凯一进门，廖孝贵就说：
“熊大哥，我们的丁锐区长可看得起你呀，请你帮个忙------”熊听这么一说，就满口答应，“一定照办”。
“打开窗子说亮话，胡开兴是你的朋友，但他是出名的汉奸，我们要除掉他，请你把他‘钓’出来，好不好？”
“好的，廖队长，我一定让丁区长和你们满意！”熊文凯表了态，是铁心的说的，他也对日本人和汉奸是深恶痛绝的。廖孝贵就赞赏他说：
“中国人就是中国人，炎黄子孙好样的！”
临别，廖孝贵紧紧地握着熊文凯的手，又用那发亮的双眼掂量着他的全身。不是为什么，是在使劲地寻找着中国人的人格，寻找熊文凯的人品！
 
第二天，熊文凯按计划配合丁锐、廖孝贵、小张到八角庙鬼子据点中展开锄奸工作，丁锐安排熊文凯，先进据点钓出胡开兴，一同到据点南头三十米远的罗正元家打牌，丁锐还交代：
“如情况有变，必须不超过四十分钟返回交代！”

丁锐、廖孝贵、小张他们分别佯装赶集的农民，凭着手中的“良民证”小心翼翼地混进了八角庙的街心。在罗正元家不远的巷头，丁锐不断地看着发了黄的怀表，眼看情况没有变幻，他的心才踏实了。丁锐就叫廖孝贵到罗正元处逛一趟，廖孝贵锐利的双眼一下子就瞧见了内面在打牌，他就行若无事地走了回来，向丁锐作了汇报。
丁锐招呼三人靠拢，低声吩咐说：
“我先进去打死汉奸胡开兴，你们掩护我！立即执行!”
廖孝贵及小张掏出手枪，守在大门的两边，丁锐身带两只短枪，一脚踢开另一扇大门，飞快得飚进去，，迎面打牌的几个统战朋友急忙散开，汉奸胡开兴面向内头，正高兴的看着自己的一撮好牌，“胡了------”只喊出了半声，丁锐“叭叭”两枪，就打破了胡开兴的头。
“廖队长，快，到外面再打两枪，转移目标，制成混乱！”丁锐急叫着。
廖孝贵一个跨步，就溜到菜市场人群中打了两枪，满街的人惊慌失措地尖叫的跑着。廖孝贵夹在人群中，随即冲进罗正元的大门，，就将大门关了起来。
 
顿时，鬼子统治的八角庙一条街，像炸开了锅一样，人们被牢牢的电网围在内头，再能的人也飞不出去，叫骂声、哭喊声，一片狼藉。鬼子的宪兵队、特务队、还有他们的狼狗，倾巢出动。鬼子宪兵队队长大喊：
“八格牙鲁的，死拉------死拉的------”鬼子的乱枪朝天打的“叭叭””响。一片熏人的火药味将人快要窒息。
拥挤的人群，冲倒了肉案、冲破了商铺，枪声、叫喊声混杂一片，电网内出现了“人堆人”、“人压死人”的场面。
 
鬼子警备队队长牵着凶恶的大狼狗，惊恐万状地跑到街南头，命令鬼子关起栅子门，又声嘶力竭的嚎叫着：
“立即清查户口，抓住共产党------”
 
打死汉奸胡开兴后，丁锐、廖孝贵、小张迅速冲出罗正元的后门，准备向东撤退，不料，一道牢牢的电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立即返回罗的家中，廖孝贵就下掉一块大木板，背到电网的跟前，猛力地压下去，压破了日军的电网，他们从木板上冲出去，飞快的向胡家集奔跑。
此时，炮楼高处的鬼子哨兵发现有人向东奔跑，便风声鹤唳地大叫起来：
“那是共产党的飞虎队，那是共产党的飞虎队！不------不------不------那是叶云部下的基干队，是过街泅的基干队------”鬼子们慌忙地开起枪来，但为时已晚，他们精良的武器却射不着新四军基干队廖孝贵他们了。
杀掉汉奸胡开兴后，北山游击队、基干队被老百姓传的沸沸扬扬：
“不得了呀，新四军是神呀，，你看，汉奸钻在鬼子的心脏，也被杀了，他们真能啊，共产党有盼头！”
 
襄西主力撤至襄东之后，北山处于敌强我弱的地步，留下的同志就以小型战斗为主，以“锄奸安民”为主。镇压汉奸，使敌人震动很大，区委趁热打铁，决定争取给牌楼岗当谍报的熊文学、熊文华兄弟，派地下党支部书记邓润堂同志（邓与熊是姑舅关系）去接洽，通过教育，二熊愿意与王子才见面谈判，并在五月下旬约定的一天，熊文学提着礼物，借口给舅父祝寿，来到邓润堂的家，王子才受地下党支部书记杨润夫同志的委派去谈判，谈判进行的很顺利，王子才向熊文学提出：
1、不带日寇到我区骚；
2、掩护我军行动；
3、尽可能给我方送情报。
熊一一应承，并在后来为我方做了一些工作。
北山区委作了一系列的斗争，使北山这块红色阵地始终保持在共产党和人民的手中。接着又镇压了几个坏蛋，如蔡老三、胡传泗、蔡关卿和叛徒严传堂等。从而荣获了豫鄂边区党委授予“北山人民坚持有功”的大锦旗。
一次会上，襄西地委负责人刘真就表彰了北山“坚持工作”和“除奸工作”做的好。他说：
“前段时间，叶云同志发动游击队和地下党组织进行锄奸工作，取得了收效。恶霸白帮英是胡家集、邓家庙一带的，人们称头上长疮、脚下流脓的大坏蛋，一九三四年就杀害了我游击队大队长、区委书记张琢成同志，在环境对我们不利时，怕他出来再危害我留下的党组织人员，及时向地委冯胡子（化名，地委书记李守宪）汇报，他指出：这符合我党当时的除奸政策，应当除掉。在坚持区委的领导下，将白帮英捕后交县委杀了，他哥哥白子才也被共产党杀了。”
这段时期，是我北山最艰巨的时期。日、伪、顽多次进攻根据地，地主恶霸死灰复燃，暗探如麻。叶云说：
“我们要用革命的两手对付反革命的两手！”他继续提出：“大力锄奸、扑捉敌探，扫清障碍、迎接胜利。”
 
夏季的北山，大雨说来就来。
廖孝贵迎着大雨上叶云那儿开完了“留守工作”会议，叶云又交给了他一个战斗任务——扑捉敌探。
夜来了，天公不作美，雨还在一个劲的下着，廖孝贵率游击战士及基干队员8人，在泥泞的小道上疾奔，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摸营，他们的目标是——活捉敌探王虎臣。当他们走到王虎臣的前门时，是乘着风雨交加的“嗖嗖”响声占据的。狂风大雨拨打着山庄，黄狗白狗一声也没叫唤，王虎臣一家人安稳地睡上了觉。廖孝贵就说：
“不要打草惊蛇，先下门，捉活的！”可是，王虎臣的大门非常牢，无法下掉，一时进去不了------
廖孝贵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就佯装王虎臣的老表，干脆敲门又喊了起来：
“虎臣哥，老表------快开门，我上你这儿躲个雨------”
王虎臣在雨水中听得模糊，“老表”嘛必定是自己人，他就披上了外衣，三步并着两步开了门。
“不许动，举起手来！”廖孝贵的枪口已对着王虎臣的脑袋严厉地高喝着。队员们蜂拥而入，将王虎臣逮个正着。
狡猾的王虎臣，见新四军游击队出现在跟前，他更知道那虎虎生威的廖孝贵是一位大名鼎鼎的“除奸能手”时，全身就抖擞起来，他的两条腿怎么也站不住了。
廖孝贵一把揪住王虎臣的衣领，大喝一声：
“王虎臣，狗奴才，跟我们走一趟！”游击队员立即将暗探王虎臣绑了起来，带到区里，进行教育改造。
第二天，王子才、丁锐代表区人民政府，对暗探王虎臣进行了严厉的教育和帮助，鉴于其罪恶不大，希望他弃恶从善，重作新人，共产党保证既往不咎。这次，共产党又给了他一条出路。
王虎臣为了活命，满口答应“日后不再为敌人卖命了”，其实，他的灵魂是疆硬的，也就是顽固不化的！
不久，风吹草动的当儿，王虎臣又栽进了敌人的怀抱，国民党当局还让他当起了胡家集的伪乡长。
“好一个王虎臣，老子看你有几个脑袋？”基干队长廖孝贵气愤的要命，他说：“算是那晚上的苦劳白白地毁了！”后来，在罗家沟的战斗中，我区中队胡传杰副排长在追击中发现了狡猾的王虎臣，他见势不对，就佯装跛子，脸上还涂着泥巴，企图蒙混过关，被我区中队战士当场击毙。
 
胡开兴、王虎臣，这些有名的汉奸、谍报暗探被除掉之后，还真正起到了杀一儆百的作用，八角庙的日军一时失去了耳目，好长时间没有妄动了。那些平时亲日派的地主、紳士们也开始转变过去的立场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他们主动地向北山游击队交纳一些粮食、布匹、银元等赋税；有的还暗地为新四军送情报，他们有的是真心实意的转变，又的是见风使舵违心而应付的。这笔帐，北山游击队和广大的人民群众心中是有数的。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除奸的战斗打了一仗又一仗，剿匪的工作夺取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北山党、政、军、民没有骄傲，他们的双眼还紧紧地盯着那些暗藏的敌人，一旦发现，就地镇压。
伪谍报员刘立本，伪装的很巧妙，一时没有暴露，由于形势的震慑，他最害怕我廖孝贵基干队惩治他，他就效仿胡开兴的老路，住到八角庙鬼子据点附近，成天鬼鬼祟祟的活动着。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不几天，廖孝贵又奉叶韵的命令，率游击队员和基干民兵在日军的哨所旁，将其逮住，交我政府处决。
 
在这近一年的“除奸安民”战斗中，廖孝贵基干队成了北山赫赫有名的“除奸队”。因此，廖孝贵也成了大名鼎鼎的“锄奸队长”。在这段黑暗的日子里，团结乡基干队为北山的斗争赢来了荣誉、唱响了北山、传遍了豫鄂边区。所以，叶云爱廖孝贵，他不是爱他的人，而爱廖孝贵“革命坚决、对党忠实”的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叶云说：
“‘北山人民，坚持有功’这面豫鄂边区党委授予的鲜红的锦旗，就是我北山人民及团结乡的历史见证。是呀，团结乡，功不可磨！”

“顺腾摸瓜——找出路”。一散会，廖孝贵就带着小张直奔敌统区去了，他们的目标是到八角庙街南面敌人的基本保——罗院保，去找路子，保长郭中代是我方的统战朋友，人称其“三面保长”，在那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