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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叶云闯北山(抗日战争篇)第二十四章

时间:2014-12-16 09:34     来源:未知     作者:廖传瑜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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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晨 遇 险   只 待 一 博
 
1943年夏,豫鄂边区党委决定全面恢复襄西抗日根据地,将荆(门)当{阳}钟{祥}中心县委改为襄西中心县委。将许猛正式任命为新四军33团团长。
北山是襄西抗日根据地的中心,恢复工作要从这里开展。中共北山区委在黄家集横店交通员李大爷家召开了一次区委会议,会议由段玉美主持召开,他强调:
“区委主要干部要深入基层,配合乡里的干部,抓好武装斗争工作,以点带面,促进发展。”丁锐的挂钩点是团结乡。上级认为这个乡很坚强,是北山的支撑点,红旗一直高高飘扬。他深入这个乡,就是为了总结经验,在全区推广而来的。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开会北山回。
散会后,大家在李大爷家吃了点简单的晚饭,丁锐就披着余晖赶往团结乡。他领着十二人的的加强班及两名通讯员带着两挺重机枪和十多条长枪,向团结乡基干队长廖孝贵处疾进。
事前,廖孝贵已接到交通员送来的情报,正在家等待区领导的到来,还安排了他们的夜餐。
 
廖孝贵这个湾子,在陆家庙哨所的西侧。这个湾子,是团结乡的堡垒湾,可称为红色的湾子,住着王姓、廖姓、张姓、俞姓等四户人家,他们的主人都是中共地下党员,但知道的人不多,为了称呼方便,大多数人叫它为“庙湾子”。
 
夜幕来临,呼啸的北风让人悸寒。
吃过晚饭,廖孝贵腰别手枪,白色的土布包头在头上绕了两圈,这一典型鄂西大地农民的儿子,就跑到村子外南头的一个高台上,目不转晴地叮着南方,等待丁锐区长的到来。他“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其中还有小冰雹袭击着他,他也没什么感觉。
“等呀等呀”,他望眼欲穿,终于一串人影出现在他的眼帘,他断定是自己的首长来了,急忙发出暗号,对方也回应了暗号。廖孝贵急忙跑过去迎接自己的同志,又接过一挺机枪扛在自己的肩头,大踏步地将战友们带入了自己的家中。惆零寒冷的茅舍,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廖孝贵一家人忙的不可开交。廖孝贵先招呼同志们歇息,又抱来柴禾生上了大火,让同志们暖和暖和;一会儿,廖孝贵的妻子又端上了热乎乎的面条让同志们填填肚子,老母亲蔡妈妈还是自觉地干起了她的老工作——在外面放哨。宣传员出生的王班长十分佩服这一家,他触景伤情地说:
“迎着北风来这里,
廖队长架柴暖身体,
王嫂煮面太积极,
蔡妈妈站岗不挑剔,
革命的一家出大力,
激励我们勇杀敌!”
 三营未达到拔出日八角庙据点之地。天亮前撤回至406高地大林观之西警戒休息。
叶云、丁锐见这支国民党的队伍还有一些抗日的行动,尽管他们驻扎在我北山抗日根据地的腹地,心里也感到十分欣慰。叶云说:
“抗日的,我们借点地盘让他们驻吧,但邓克昌、李用民来了,那是不许的!”

这一家人的热情,是为了新中国的解放,着实感动了年轻的战士。待机枪手架好了机枪、填上子弹过来时,锅内已空了,他却顺风推舟地说:“我扛机枪发了热,身子很暖和,不需要吃面条!”这是多么好的战士呀,大家都明白他说是是推口话。年轻人赶了那么远的路,哪有不饿的!
丁锐大队长与廖孝贵在另一间屋内的木油灯下,谈了许久,只见他俩十分满意地走了出来。丁锐就围着火垄烤起了脚,他边烤边说:
“大家马上去睡觉,天要下雪了,这儿不能多待,小心敌人袭击我们,明天赶早转移------”
丁锐又出去找在风口中站哨的蔡妈妈,见她浑身打抖,丁锐感动不已,“为了人民子弟兵的安全,老妈妈付出的代价是多么的大呀!”他就拉着蔡妈妈的手说:
“老人家,您就不站了,我们来的晚,时间短,敌人一下子不会知道的,您在外面寒风中站岗,我们也不好意思呀------”
“好,好------”蔡妈妈口中这样回答着,等丁锐走了,她又去站岗了。
 
鸡叫三遍时分,飞起了小雪,地上铺上了一层白色的地毯,老妈妈决定回到屋内去,她知道,外面是不能留下脚印的。
她见战士们盖的单薄,有的战士还没有被子,她心很痛,便一声不响地抽出自己唯一的一床旧棉絮,盖在战士的身上,自己睡在草中。谁知,她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动作,还是惊动了丁锐,其实丁锐怕误了点早就在默算着时间,对蔡妈妈关怀子弟兵的厚爱,感激的心情无法言表,心中默默地说:
“人民的母亲,这般关爱子弟兵,太伟大了!”想着这些,他就睡不着了,也把自己的棉絮拿去加在战士们的身上。自己在渡着步,看着天气。
 
寒风把雪花从大地上吹跑,但仍结着一层薄冰。室外草屋沿口下睡的是机枪手小刘和王班长,雪花无情地逼下来刺激着他们的身子,部分残雪被身上的热气融化成了水,顺着衣角留下来,可是经寒风一吹,又马上结成了冰。
拂晓时,丁锐把王班长和小刘推醒,要大家起来,准备转移。
小刘睡后初醒,感到特别冷,浑身打啰嗦,上下牙在格格响,他爬不起来了,原来他身下的棉衣紧紧地粘在木板上了,王班长帮着才把衣服从木板上撕开。
“妈的巴子,真受罪”
小刘一边打着寒战,一边叫骂,显然他是火了。
“艰苦点吧,同志!”王班长冲着说。
“怎么,又批评了吗?”小刘不服气地叫着:“艰苦艰苦,不艰苦谁愿意睡在这风口尖上!”
“那你骂什么呢/”王班长有点火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是个班长,政委、教导员经常要求自己,要耐心教育自己的队员,就把肚子里的火压了下去。
天刚大亮,小雪花停了,狂风也怕日出,也停了下来,人与自然,万籁俱静,丁锐却高兴不起来,他说:
“同志们要小心,雨天、雪天是我们摸营的好时机,但也是敌人偷袭我们的深刻,我们必须沉着冷静,一声不响的来无影、去无踪!”大家都紧张地整理行装、収拾地铺,准备出发。
 
“丁区长,怎么早,大雪天上哪儿去呀?”蔡妈妈急切地问着。
“我们转移了,客走主人安嘛!”丁锐笑着说。
大雪天,战士们警惕性很高,谁也没出门留下脚印,这栋烂茅草屋内驻着新四军的区长,还有十几人的战士,这里却鸦雀无声,这是北山游击队多年来锻炼出来的结晶。
此时,丁锐区长一一检查着大家的装束,正准备出发,他的话还没出声,外面的狗子狂叫了起来,他就用手招呼大家“不吭声,观察敌情,严阵以待!”
敌人,也是够狡猾的,天一下雪,他们就兵分三路袭击北山游击队,敌人听说我主力部队在外地作战,就丧心病狂地来根据地捉人,但留在根据地的基干队和民兵,与广大的军民一道,顽强的坚守阵地,寸土不让,一屋一院,一壕一沟,反复争夺。今天清晨,,国民党顽匪一路冲到山内大林乡清剿;一路到我自治乡清剿;这一路30余匪兵是八角庙伪乡长李柏泉带来的,他多次嚎叫:“不抓住共党团结乡的基干队长廖孝贵,决不收兵!我就不相信他廖孝贵是神------”
 
“开门!开门!”
门被砸得“咚咚”响,门上的铁环子发出阵阵闷声,那宽厚的土墙几乎颤动起来。
蔡妈妈身历其境,早已习以为常,在这险象环生的时刻,仍摆出傲慢的姿态,视若无事一般。战士们也一声不吭,大家严阵以待,已作好了一场肉搏战的准备。一场血流成河、死生存亡的大搏斗就由“门”隔着。
“咚咚咚!”敌人用枪托拼命地砸着门。
“快开门,快开门!给老子小心点!抓住了人要剥你的皮!”匪徒们声嘶力竭地嚎叫着。
 
屋子内还是死一般的寂静,但战士们的机枪、步枪、手榴弹已准准地对着大门,搏斗一触即发,丁锐轻声说:
“准备破釜沉舟,与敌人同归于尽,人在阵地在!党员干部冲前面!”王班长在后屋里从身上摸出了两块钱,对副班长小侯说:“副班长,要是我牺牲了,请你把这两块钱给我妈,别说我牺牲了------”
廖孝贵见大家已成了瓮中之鳖,焦急地望着丁锐及机枪手。他知道“只有党才有力量,只有机枪才有威力”。他就压低了嗓音急着对丁锐区长说;
“狗日的,老子拼了,你们不动,我上屋往东跑,掩护你们!------”
“这样不行,暂按兵不动,用重火力封门!”丁锐把嗓音压到极低的成度命令着:“两挺机枪专门封门,我们散开对抗!任何情况下不开门,万一门破了,我们就展开肉搏!”
“屋内有藏身的地方------”蔡妈妈急着过来拉丁锐的衣服,又用手指了指床下的一捆稻草。
“宁可玉碎,不求瓦全!”丁锐坚定地命令着。这支十四人的队伍,个个如钢铁巨人,横眉怒对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十分钟,十五分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扇大木门也争了气,它犹如铜鋳铁打一般坚牢,严严的挡住了敌人的进攻。李柏泉失去了信心,就失算的说:
“这半天,没人动,肯定是老婆子冻死了!你们这一群废物,外面一个脚印也没有,老呆在这里干什么?过来,快去赶第二家------”
这时,我自治乡的民兵与敌人展开了顽强的战斗,密集的枪声从远处传来,又传到了李柏泉的耳中,他这只貌似强大的纸老虎,以为是叶云的队伍来了,就草率収了兵。
 
匪徒们终于无功而返,离开了这里,狼狈地窜回了老巢。
 
事后,丁锐恢谐地着:“敌人也学会了打游击,在大雪天来抓人,老子在他眼前,他也看不见------”他又说;
“团结乡呀团结乡,这里战事如麻,真不愧为是北山的前沿阵地!”
 
第二年春夏,国民党59军180师539团驻扎在襄西地区,他该团是国民党军战斗力较强的一个团。他们除了剿共以外,还担负着抗日的任务。6月20日,该团从白云山经双河南下驻便衣坡、杨家店一带,占领制高点,防敌侵袭。休息一天,日军没有动静。晚间,该团团长命令一营长霍静斋率全营进入牌楼岗日军据点一带,以强烈的火力向日攻击,并破坏日据点外之电线、电杆,埋地雷于公路上。如敌撤走,即烧毁日据点。当攻击部队接近据点时,日军利用既设之工事猛射,国民党部队无法接近,双方对射至拂晓,国民党一营才撤至我根据地胡家嘴、胡家湾一带歇息,随即又派人占领制高点,严密警戒。同时,该团3营营长顾相贞率3营进入八角庙,切断日军电讯联系,以一部兵力监视牛尾山据点之敌,其余进攻八角庙日据点之敌。当至八角庙北部小丘陵时,突遭日军埋伏之兵力,双方激战数十分钟,由于黑夜视线不良,虽弹雨纷飞,终难集中目标。乃悄悄撤至小高地上,集中迫击炮、轻重机枪及步枪火力向日之埋伏处猛击,日军伤亡20余人,,日阵地随即沉寂。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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