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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叶云闯北山(抗日战争篇)第二十三章

时间:2014-12-16 09:24     来源:未知     作者:廖传瑜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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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 远 的 政 委    宁 玉 庭
 
 
当年,我们新四军的陈毅军长,不仅是个威震敌胆的将帅,也是个著名的诗人,他写过这样的一首诗:
大庚岭上暮天低,欧亚风云望欲迷。
国贼卖尽一杯土,弥天烽火举红旗。
是呀,无数的共产党人为了捍卫国土、求得解放、求得自由,而英勇奋战,前仆后继,洒尽了他们最后的一滴血。他们是炎黄子孙的榜样,是中华民族的英雄。我新四军挺进纵队襄西支队政委——宁玉庭同志就是其中的娇娇者。
 
国民党第五战区第三挺进纵队司令曾宪成,为了加速挤进李宗仁的 核心军事集团,拼命的制造残酷的战争,以展示他的才能。对中原局李先念、陈少敏及所属的新五师进行疯狂的围剿,妄图灭掉新四军襄西抗日支队领导人叶云、宁玉庭和北山抗日游击队是他的当务之急。
曾宪成绞尽脑汁,拟定出消灭襄西新四军的计划,月尾,就对他的部下进行了稠密的部署,在剿共的军事会议上,他声嘶力竭地嚎叫着:
“你们在襄西,尤其是北山,第一是‘搜’;第二是‘捕’;第三是杀’。这是丝毫不能动摇的。”他的三角眼扫了一圈,又说:“襄西的邓克昌、李用民你们知道了吗?”
“是!”匪营长邓克昌、大队长李用民齐刷刷地站着回答。
“司令的这‘三字诀’,对共产党来说是重型炸弹,对那些中间派也是最好的忠告,真是一箭双雕,司令的胸中全是雄韬伟略------”他的同僚和部下们在不断的赞扬着。
“曾黑子”听到这美滋滋的赞扬声,情绪比以前缓和多了,他自信地认为:
“果断地出击共产党,是新形势下的一个创举,必将得到华中战区最高长官李宗仁的赏识!”
邓克昌、李用民这两支国民党队伍,秉承上锋曾宪成的指示,开始大肆围剿我襄西支队了。
 
1943年农历3月11日,百花盛开春风荡漾的时刻,我“荆当钟”中心县委书记兼新四军挺进纵队襄西抗日支队政委宁玉庭,从当阳老观窝开会回来,心情十分快悦,因为他这次是满载而归,为北山区委和游击战士们带回了活动经费及军饷。连队的战士们听到了这个消息,更是欢欣鼓舞。因为,以前每天只有两分钱的菜薪,现在有五分了。
这一天,微风吹拂,天高气爽,根据地的人们都在地头辛勤地劳作。团结乡里的王家湾、舒家坡更显得无比欢乐,春风又绿根据地,那树枝上的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不是吗,有客人来了。此时,宁政委带着支队部张云斋一个连队来到了舒家坡,同时还有北山区委刘建章、王子才等人也随军而来。廖孝贵见政委、区委领导们都驻在自己的地盘上,便率基干队主力班,又发动普通民兵和群众为自己的队伍站岗放哨。这次,宁政委有他的安排,打算将部队在这里歇息两日,进行一次政治学习和军事交流。
上午,宁政委给战士们上了形势课,下午以排为单位自由活动,有的读书,有的唱歌,说说笑笑,一天很快的就过去了。
第二天,农历三月十二,北山的军民,尤其是团结乡的人民终身难忘这一天,它永远似一块伤疤,刻在人们的心间。
这天清晨,空气格外亮丽柔和。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三月的春风轻抚着农庄。战士们在忙碌着,有的淘米做饭,有的刮须剃头;有的在搞操作训练比武,一堆堆的人挤着在学习,他们把机枪卸得七零八落,班长就蒙上机枪手的双眼,看谁装的快。过来,离他只有200余米了,他就大骂一声:
“妈的X,老子与你们拼了!” 他又向敌人大喊着:“有种的,过来!” 
这雷霆般的吼声,敌人真得停止蹂动了,有的已躺下不动。张连长见这么多敌人袭来,就奋不顾身了,他站起来双手端着重机枪,牙齿咬得格格响,机枪“嗒嗒嗒 ------” 的喷出长长的火舌,他一梭子横扫过去,又一梭子横扫过来,敌人倒下来一大片,后面的顽匪和那些抓来的壮丁哪见过这种以一当百的凶猛打法?只好爬在地头胡乱放枪,子弹像雨点一样落在张连长的身旁,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皮带着血迹飞过去了。北部之敌,暂时被张连长和战士们的火力压下去了。
 
一排王班长和廖孝贵基干班十多人 ,也飞快地占领了东面岗子上的高地,与张连长是同一个山坡,相距仅四、五十余米。他们的任务是阻击敌左翼李用民进攻之敌。由于战士们手头的子弹带的少,手榴弹也不多,廖孝贵就说:
“节约子弹,让敌人来得越近越好!”
东面坡下已涌来成片的敌人,顽匪没听到枪声,就根本不把我方放在眼里,借助荆棘灌木一个劲的往上冲,敌人只有三四十米了,廖孝贵和王班长们还瞄准着没放枪,那急性子鲁莽的张连长喊了一声:“秦副连长,你在这儿指挥!”就从北头的阵地上跑过来,在廖孝贵的坚持点上用他的机枪“嗒嗒嗒------”地向敌人横扫过去,王班长和廖孝贵游击队员们也打起来激烈的枪声,冲在前面的顽匪就横着倒下了十多个。还有一小股十来个敌人从侧面冲过来,好几颗手榴弹在我阵地上爆炸,炸起的泥土纷纷落在王班长、廖孝贵他们的身上。硝烟弥漫着阵地,反而形成了少有的“雾障”,还掩护着战士们英勇还击。下面的乌合之众,就惊恐万状地哭爹叫娘起来:“我们上当了,我们上当了!”一个个的往后溜,撤到一里路以外。
寜政委、刘建章区长带着部队掩护着群众,已向西南转移了一公里,舒家坡东面的阵地上就剩张连长、王班长、廖孝贵他们三十余人阻击着十倍于己的敌人,战士们就凭一身正气、一身虎胆压制着敌人。为了延迟时间,稳住阵地,张连长就故意大喊:
“二连的,快上,给老子狠狠地打!”
“三连的,包抄过去,给老子拼肉搏!”
这是张连长施用的“脱空计”,哪有人呢,就连他们手头的子弹也不多了。
虎视眈眈的敌人听张连长这么大声的吒呼着,腿子就发憟起来,又向后撤了半里路,与我方僵持着。敌我对峙长达一个小时。。
 
“快向西撤,张连长,这是寜政委的命令!”通讯员小刘传来了寜政委的指示。
张连长回头一望,见我方党政军民已撤出了敌人的包围圈,二排、三排的战士们已占领了西南古家坡高地,心中由衷的高兴。
“好呀,我们这场自卫反击战离胜利的目标不远了!”张连长充满必胜的信心说:“老子们居高临下,看得远,打得准,叫你狗日的们有来无回!”他就大喝一声:“同志们,丢下舒家坡阵地,向后撤!占领古家坡高地!”
战士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很快地蹬上了古家坡高地,与全体坚守在这里的同志们汇集成一股强大的火力,百十双炯炯有神的慧眼,怒视着东部即将追杀过来的敌人。战士们居高临下俯瞰着撤出的阵地,那舒家坡、王来湾等村庄到处冒着烟柱,机枪把发青的柳枝打得落了下来,手榴弹炸得树木削去了一半,刺鼻的火药味随风蔓延着,真叫人难受。
 
古家坡上,我方战士严阵以待,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连队党支部已作了战前总动员,高指导员说:
“我们要以一当十,压住敌人,人在阵地在!要千方百计保护群众的生命安全!”党员、各党小组都纷纷向党支部表了决心。战士们都决心用生命守住阵地。
 
敌营长邓克昌和匪大队长李用民两支部队纠和在一起,他们成立了“追剿指挥部”。决定用他们的500之众,发起第二次大进攻,一举全歼我襄西支队部及游击队。邓克昌嚎叫:
“鹿死谁手,在此雌雄,这次老子非抓住叶云、寜玉庭不可,司令正等着我的好消息呢!”
 
“给老子往西追,拿下古家坡,捉住叶云、宁玉庭有奖!”
下午二时,敌营长邓克昌向他的联合部队发出了进攻令。
敌人排着横队,如潮水一样向我古家坡高地涌来,我方战士及民兵居高临下,看得清楚,他们正摩拳擦掌、以一当十的严阵以待,,耐心等待着敌人钻入口袋。
“同志们,要沉着地打,狠狠地打,现在是为革命先烈报仇的时刻到了!”在宁政委这样的鼓励下,战士们的战斗情绪更加高昂了,大家临时用土块、树枝垒起了工事,把口袋张得大大的,让敌人一步步的钻进来。
“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敌人已冲到我脚下来了,他们的步枪、机枪已扫过来了,山头的尘土被子弹打飞扬了起来,又落在战士们的身上和脸上,山上的松树枝被纷纷打落下来,古家坡上,顿时硝烟弥漫,弹片横飞。
我机枪手小王早就咬着牙,忍着性子要开枪了,可是,没有连长的命令谁也不能呀。大家又想起了宁政委的交代:“要沉着地打!------”就知道这次战斗的残酷性了。当敌人进入坡脚下一百米的时候,只听宁政委铿锵地喊着:
“注意前面,敌人上来了,打!”
张连长手中的机枪在“嗒嗒嗒------”地冒着火串射向敌阵,他瞪大眼晴,绷着口角,机枪在他手中抖动着。另两挺机枪也响了,步枪也响了,手榴弹也落在敌阵地中开了花。大批的敌人被打倒,剩下的像乱了群的羊一样溃退下去,敌人乱了方阵,左右乱窜,他们踩着伤员的身躯狼狈逃窜------
过了一会儿,敌营长邓克昌又集中强大的火力,分两路向我阵地进攻,阵地上的临时工事几乎全被敌人的炮火打垮,机枪班长小王就把两挺机枪抬到坟墓上,继续向敌人开火,战士们从倒蹋的工事里出来,继续战斗,打退了敌人的进攻。虽然敌众我寡,但战士们以一当十,越打越有劲,他们与进攻的敌人打了近三个小时,打退了敌人无数次的进攻,始终没让敌人靠近阵地。敌营长邓克昌和伪大队长李用民亲自到前沿阵地督战,仍溃不成军,収不拢队伍。这些训练无素的土顽和壮丁们谁愿意去白白送命!
 
天,被烈火硝烟笼罩着,战斗打到下午五时,太阳无情又有情,它也要落山歇息了。张连长带领着战士顽强的阻击着敌人的无数次的进攻,三挺机枪使劲的在扫射着,枪身都打红了,可是敌人丝毫没有退的意思。宁政委、刘区长带领着群众已安全转移到了三里路外的蔡栎树林子。宁政委想,这里也不是权益之地,我们的军民已落入了敌人的口袋,你看,东面有敌人在进攻,北面和西面离敌人的老巢只四五里路了,要是邓克昌再继续进攻,我方就没有一点退路了。他就大喊一声:
“警卫员,跟我走,到南面找出路!”他又说:“王班长,带挺机枪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宁政委、王班长和警卫员迅速离开了蔡栎树林子,到南面找回旋的余地去了。东面古家坡阵地上还响着密集的枪声,敌营长邓克昌在那些贪生怕死的士兵中拔出了手枪,朝天打了一枪,大声吼叫着:
“谁再后退,老子就毙了谁!”惊恐的士兵就地停住,回过头来神秘地望着他,个个呆若木鸡,不知所措。我方张连长见敌人像在开会,就愤怒地端起机枪,又是一梭子打过去,谁料是空枪,没有子弹了,战斗又进入了白刃化阶段。
 
在敌人的阵地中,土顽大队长李用民见太阳快要落山,士兵又无心恋战,就伴着军师的样子对邓克昌说:
“邓兄,新四军居高,我们在下,打了一天,共军无一伤亡,我们却丢掉了90多弟兄,这个仗是‘犯了兵家大忌’呀,再打下去,我们的损失不可估量!”邓克昌听了,一时无计可施。李用民就说:“现在向共军猛打一阵子,壮壮我们的威风,然后立即撤退!”
“好,就照大队长的战术办!”邓克昌这次违心的同意了。敌人的步枪、机枪、手榴弹就像下雨一样落在我方阵地上。待战士们抬起头来准备还击时,敌人就摆起浩浩荡荡的长蛇阵撤退了。
 
宁政委在西南面的山地中,听见枪声还是那么激烈,知道顽匪还在穷追不舍,他的心就像刀子在絞:“天黑了,群众往哪儿躲!”此时,战场发生瞬息变化,敌人逃跑了,这一结局他是全然不知的。政委他情系人民,心系北山,一心要把遇难中的群众解救出来,他心急如焚,头上冒出了黄豆粒般的大汗,他急得不断地抓头皮,“毁灭了支队部的战士和群众,我怎么向组织交代呀!”
沉思了片刻,宁政委就说:“警卫员,王班长,我们三人来开个诸葛亮会,我打算立即打个抽签战,把牌楼岗的日军引出来打邓克昌,我们乘机撤出阵地,你们看怎么样?”
“那太好了,政委,我们也只有这条出路了!”王班长和警卫员一直同意政委的打法。
“好,那我就想法把日本人调出来,让他们去杀国民党,来个一箭双雕,借刀杀敌!”宁政委铿锵说着。
“政委,日本人能听你的话?”警卫员大惑不解地惊问道。
“小鬼,你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我北山共产党的‘特工’早已打入到了日本鬼子的心脏,我地下共产党员、副乡长俞合清同志就是组织上派到日军牌楼岗据点中当耳目的人,他的绝密代号为‘001’,我告诉了你们两人,要守口如瓶!”说着,他就拿出自己的军用钢笔,在一张纸上刷刷地写着:
“‘001’,我部受围,立即设法带日本人出兵,向正北‘狼群’杀去,让我从中抽出!越快越好!”
宁 玉 庭     亲笔
1943年农历3月12日下午5时
 
这是一封绝密情报文书,任务重,时间紧,他迅速叠好,叫王班长迅速送到牌楼岗街上,交给一个门上写着柳字体“春来茶馆”的熊老板収。王班长一口气跑了五里路,完成了任务。
    在执行这些战斗的过程中,警卫员和王班长才真正认识到共产党了不起,共产党真伟大,知道了“特工”’的意义,还知道了“狼群”的意思。更明白了宁政委为了解救人民群众而实施打“抽签战”的目的。
“001”接到宁政委的亲笔指示信后,心急同样如焚,使出浑身解数,向鬼子中队长说:
“太君,不得了呀,八角庙的支那兵进攻我们了,快向北面去阻击!”
鬼子就调出50余名步兵和一个骑兵班,飞快地向北面杀去,赶了三里多路不见国民党的踪影,有些生疑,便慢慢停了下来,鬼子队长就拿出望远镜四下观察。
“001”像热锅上的蚂蚁,“国民党真得退了?再追一下还能杀上他们。”他就沉着地说:
“太君,前面大大的有!我们的,杀过去------”
鬼子怕误了战机,又向北追了里把路,还是空空如野,鬼子骑兵班停下来,再也不走了。鬼子一小队长举起马刀骂着俞合清:
“你的------死啦死啦的,撒谎的,大大的有------”
“001”处于无地自容、十分尴尬的地步,他准备脑袋搬家了,还是佯装无事一样,四处寻找着“猎物”,以缓解这段不寻常的阵势。鬼子小队长蹬上马鞍,准备回去收拾谎报军情的俞合清,但是没有走,还拿着望远镜,借助太阳的余晖在搜索。一阵阵北风卷来刺鼻的火药味,令他生疑,迟迟不想退去。这个凶恶的鬼子小队长,还在深深地吸吮着带着火药味的空气,鼻子一呲一呲的。他望着西北部,自认为他这个猫子没抓住老鼠抖抖威风就显得很霉气。
 
这里,正与我宁政委隐蔽的地方隔冲相对,冲里上百亩水地和一些荆棘足有两三里,把敌人隔开。鬼子的一举一动,宁政委看的清清楚楚。“敌人还在寻找猎物,要是盯上了我们的群众怎么办?”战场又出现了新的转折和危机。
“报告宁政委!国民党已全部退却了,请你迅速归队!”通讯员小冯受刘区长的指示前来接宁政委归队。
“你们呀你们,只晓得我宁玉庭的安全,你们看一下对面岗子上的鬼子骑兵队,他们还拿着望远镜在寻找目标,既然国民党已跑了,我们支队部的战士和群众就成了他们的猎物,盯上了我们那怎么办?”他机智沉着思考了片刻,就作出了牺牲自己的决定,他说:
“大敌当前,刻不容缓,鬼子的骑兵队,由我一个人来对付,你们马上回去,叫刘区长迅速带群众转移!”
“政委呀,你这个决定通不过,襄西党组织和人民不能没有你------”王班长、警卫员及刚到的通讯员大声哭着说。
宁玉庭一见这个情景,就来火了,他厉声吼道:
“我生为共产党,死为革命人,保卫人民的安全,是我的天职!你们哭什么?”三个红小鬼低着头不断地用衣角抹泪水,迟迟不肯离去。宁政委对王班长命令说:
“留下机枪,把这些文件、关金票子(国民党货钞,我军军饷)带走,敌人不抓住我是不会罢休的!”
阵地上的四个人,谁也不再发声,三个红小鬼的脑子快要爆炸了,他们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政委去冒险,就是枪毙了自己也不能!宁政委就语重心长地说:
“同志们,为人民而死,重于泰山,军中无戏言,请大家赶快离开!这是我最后的命令!”他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两块银元,递给警卫员并交代说:“这是我交给组织上的党费,同志们,再见!”
 
千钧一发就在眼前,立马横枪方显本色。
宁玉庭决定用自己的身体来掩护我军及陷于战场之中的群众脱险,将敌人诱向自己。他冲出荆棘,端起机枪,牙齿咬得格格响,仇恨的怒火已飞出了胸膛,看准那对面的鬼子,就“嗒嗒嗒------”一梭子打过去,鬼子应声栽下了两三个。
鬼子小队长突然遇到了对面宁玉庭的机枪袭击,如惊弓之鸟一般,慌忙卧倒,又窜到隐蔽处拿着望远镜,朝对岸照去,一下子,他就照准了宁玉庭的人影,便立即嚎叫:
“背包的新四军,当官大大的-----看你往哪里跑------”他急忙寻找架机枪的地方,对那些灌木丛生的荆棘,他也骂个不停,鬼子骑兵队班长就拍打着自己的战马,命令它跪在地头,鬼子小队长就转怒为喜地把机枪架在马背上,对着宁玉庭的身影瞄了又瞄,打了两颗点发,射中了宁玉庭的身躯。
 
一位不朽的党员,永远的政委——宁玉庭同志,他那高大伟岸的身躯猝然倒下,他生的伟大、死的光荣。顿时,狂风大作,天昏地暗,“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河水在倒流,天地在恸哭。
 
疯狂的日军骑兵队,见宁玉庭倒了下去,就慌忙的从田野里杀过来,很快的形成一个包围圈,慢慢地合围靠拢,见这里只剩宁玉庭的身躯,鬼子骑兵队长就得意忘形地叫了起来:
“现在验尸,回去到荆门联队司令部报功!”
鬼子们一片“叽哩哇啦”欢叫着,随即从宁玉庭的身上摘去了手枪、公文包,还有宁玉庭的私章及部分“关金钞”等物,敌人对这枚私章最感兴趣,鬼子队长拿着章子对他的翻译官大声说:
“你的,看看,什么人的------”
“队长,这就是襄西共产党最大的头目——‘宁玉庭’的!”翻译官看清了名字后如获至宝地译说。
 
晚上,牌楼岗日军据点内,鬼子们“叽哩哇啦”饮着酒狂欢着。唯独我“001”内心一片悲痛,,他心中如刀絞一般,确信宁政委已为国捐躯了。悲痛的心情无法抑制,他就佯装小解,在茅棚里暗暗地流着泪。
 
山林中,中共北山区区长刘建章,在清点着襄西支队部战士和群众的人数,准备返回胡家集,刘区长迟迟不肯离去,因为他觉得我们的队伍群龙无首,我们的政委宁玉庭同志还没有归来,他是不能走的。当大家得知宁政委为国捐躯的噩耗后,个个痛哭得死去活来。
“清明节”将至,北山、尤其是团结乡的老百姓,已准备好了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来向我们永远的政委——宁玉庭同志致哀!人们在心中和行动上已为伟大的宁政委写下了一座墓志铭:
一座雄伟的丰碑,铭刻着宁玉庭政委真正的人生:挚爱   真诚  正直  刚强  伟大
 



在舒家坡另一间屋子内,宁政委和党员们在开党组织生活会,当然,也少不了宁政委传达上级精神------
舒家坡这个上百十号人的山庄,迎来了这么多亲人子弟兵,让根据地显得格外自由、格外平静。宁政委和战士们以及这里的父老乡亲都呈浸在一派欢乐之中。廖孝贵也没忘记站岗放哨的工作,他不断地从舒家坡到各个哨所联络。宁政委见他跑得满头大汗,就赞赏地说:
“廖孝贵呀廖孝贵,你真是名不虚传的‘飞毛腿’!来到你们这儿,比在自己家里还安全!”
 
上午十点,风云突变,,大自然赏赋根据地的安宁被强盗创伤,自由欢快的舒家坡顿时战火纷飞,硝烟弥漫。
“不好了,宁政委,敌人已到跟前了!------”廖孝贵气喘吁吁地从望香炉哨所跑回来报告。
原来,这是汉奸胡开兴跑到八角庙向国民党匪营长邓克昌报的信。所以敌人来的这么快,这么准。
敌营长邓克昌接到汉奸胡开兴的情报后,马上找来国民党大队长李用民商量,决定用他们两支队伍的全部人马500余人,全副武装上阵,妄图一举将我襄西支队部百十人歼灭在舒家坡。敌人凭着人多,武器精良,他们分成两翼进攻,敌营长邓克昌300余人为右翼,从北头向我方进攻;敌大队长李用民200余人为左翼,从东部向我方进攻。
敌人是静悄悄地靠近我根据地的,哨所民兵发现时,敌人已占领了北头的高地,距舒家坡仅400余米。兵临城下,火烧眉毛,敌众我寡,眼看就要成为瓮中之鳖,情况异常严峻。在这关键时刻,宁政委作出了果断措施,他厉声地说:
“会议停止,张连长带人立即反攻,党员干部作第二梯队跟上!”他又回头对刘建章说:“刘区长,你配合部队组织向西转移,还要保护群众的安全!”
张连长接到政委的命令后,立即端上机枪,他两眼已喷出了两道火光,他大喝一声:
“一排全体战士跟我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排的二三十名战士紧跟着张连长冲出了村子,,抢占了东北角的山岗制高点。张连长一冲上去,就看见敌人黑压压的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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