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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叶云闯北山(抗日战争篇)第十八章

时间:2014-12-16 09:19     来源:未知     作者:廖传瑜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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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 续 两 次      惨 遭 捉 拿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是北山游击队建队强队的练兵口号。
“在那密集的树林里,到处都安排着同志们的宿营地,
在那高高的山岗上,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
 
我们生长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
无论谁要强占去,我们都要和他拼到底!
-----”
你听,是多么嘹亮悦耳的歌声呀!这是北山独立营战士们唱的。
                                                                                                                                                                                                                                                                                                                                                                                                                                                                                                                                                                                                                随着战火纷飞的硝烟,1942年的春节又不怨其烦地来到了人间,但山乡却没有节日的气氛。自从日本鬼子来后,昔日闹新春的腰鼓队、高跷队、龙灯龙船等早已声消匿迹,但少数的大户人家和汉奸们的门庭仍响着零星的鞭炮声。
“惟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1942年的春节是个不平凡的新春佳节。北山抗日独立营300余名指战员抓住新春之际,正在胡家集北部长春庵、三角稻场进行紧张有序的军事训练,那《游击队之歌》雄壮的歌声正是从那儿传来的。
这次,廖孝贵奉令参加了军事集训,他穿着刚落头水的灰色土布褂,腰扎黄色帆布带,背着标准的战士背包,背包上还插着两颗七百公分的教练手榴弹,他风尘仆仆、神采飞扬地和战友们活跃在演兵场上,虽然是严寒的新春,但战士们的头上还冒着长长的热气。
训练场上,还有那杨士华、田芙蓉、孙芳等一帮女战士,她们胸脯挺起来,一对细长的眼晴,那么明亮,脸上焕发着青春的光彩,她们那飒爽英姿、别具一格的风态,更显“战地黄花分外香”的劲头。她们头上戴着自己亲手缝的“军帽”,短短的头发在军帽下边蓬松着。布带一扎,绑腿打得那样规整自然,鲜明地勾勒出了苗条的身材,看上去既有着严正的新四军军人的风度,又保留了女性的魅力。啊,北山独立营今天已是虎虎生威的抗日之师了。
 
在那初霜融化的树林里,随处都是刺杀、登山、攀树、擒拿格斗的队伍;在那老乡的禾场中,一拨拨的人在识字、唱歌或拉歌,这里人欢马叫,这里不亦乐呼!它悄悄地告诉人们:共产党在北山生根发芽了!
 
啊------好一副“明清上河图”在这里产生,由叶云领导的队伍五彩缤纷的描绘着。
“一连的呀------来一个呀------”
“三连的呀------再来一个呀------”
打着小辫子和刘海发的女战士,神气地指挥着连队战士拉歌比赛,连队之间,异常热闹。激动着的廖孝贵,觉得这次“新春集训”了不起,不比荆南干校差,他的心已牢牢地绑在这次军训上了。                                                  
 
廖孝贵是区委任命的“特派党员”,在北山独立营他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这是工作的需要呀。但是他还是严格要求自己,与叶云和广大指战员们保持一致,坚持在这个革命的的大家庭中,在山林里过了不平凡而有意义的新年。因为他感到首长无比亲切,战友亲如兄弟,只有革命队伍才有这种火一样的温暖。他决心在新的一年里再立大功,用优异成绩来回报首长和父母家人。
大年初二,是北山独立营集训的第三天,300多人把长春庵小庙挤了个够。这年头,乡下人很少串门走亲戚,因为揭不开锅了没法子呀。但汉奸走狗们还在不断地窜来窜去,在不断地寻找着“猎物”。
下午,叶云传来了通知,要廖孝贵立即回团结乡检查所有哨所的警戒工作,以防敌人的偷袭,让群众能过上一个平静的春节。 
“是呀,群众是水,我们是鱼,没有群众,怎么能生存呢?”北山游击队太重视民运工作了。
此时的廖孝贵,已是一位久经磨练的老兵了,他显得那样高大,质朴,威严,他接受了叶云的命令,就风尘仆仆地从山上下来,在九曲回肠的小道上赶回团结乡,这时,远远近近,不断传来一、两声鞭炮声,这是顽童们在嘻玩,他心中充满着顽童的激情。他带着首长的指示,首先从那卧龙似的一条岗——陆畈岗开始巡查,因这里是他基干队的主战场,有四个哨所座落在卧龙的背上。他用了小半天的时间,检查完毕应做的工作之后,打算在家中住宿一夜,哪怕能与亲人有一个小时的团聚,也是革命者的快慰。
 
“只要有父母在,多大的人也是孩子,不管父母的身体已经是多么的孱弱,他们那博大无私的爱依然是孩子的天空和土地”。
廖孝贵是多么地崇敬着他的老母亲呀,想着爱着,他就像燕子一样轻巧地回到了家。廖孝贵的母亲见他回来了就高兴地说:
“哎呀,儿子你今天回来了,我们一家人能团个年太好了!”
说是“过年”,穷人家比平日也好不了多少,他们看重的是人,一家人见了面心里都踏实了。他母亲炒了两个菜,放在缸盖上就说:“年就在这里团吧,你们快吃啊,我去放哨了-------”
 
吃完饭,已是上灯好一会,大地已经开始沉睡了。除了寒风重重的、阵阵的吹打着山庄,,还偶尔有一、两声狗的吠叫,除此之外,冷落的村庄是寂寞无声的。
 
此时,狡猾的敌人也在搞“新春剿共”活动,大年初一,八角庙牛尾山匪军营部:
匪营长邓克昌和伪大队长李用民在钟祥曾向上司曾宪成立下的军令状目前还是泡沫一般,又见共产党的区、乡政权日益扩大起来,更是惶恐不安,见叶云把北山搞成了铜墙铁壁,廖孝贵基干队在他们的眼皮下毫不示弱的样子,更是恨之入骨。邓克昌在作战室里拍打着桌子急疯了般地嚎叫着:
“小人廖孝贵,得志更猖狂,我要踏平北山,先从共产党的团结乡开刀!”说得眼珠子都气红了。
“邓营长息怒,共产党廖孝贵充其量是一支小小的游而不击的队伍,几个老土在兴风作浪,没啥了不起!”李用民这样一说,紧张的气氛便缓和下来。
“不,不,这支什么游击队、基干队闹得襄西不得安宁;就是这支基干队,叫下面的保甲长丢命太多;就是这支共匪还霸占过我们的孔家冲,匪患无穷,这些损失是无法说清的,因此,迅速出兵,袭击北山共产党是不能含糊的,我要拿共匪的鲜血和人头向曾司令汇报!”邓克昌瞪着圆鼓鼓的眼嚎叫着。
李用民叼着大烟,吐着长雾,狼狈为奸地说:“邓营长有高见,‘孙子兵法’用的好,我们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到共党的团结乡探囊取物!”
 
“哈------哈------,明天,大年初二的晚上,我们要报捷八角庙!”两只凶恶的豺狼,都冷笑着露出了两个金牙。
 
为了向曾宪成匪首请功,李用民十分痛恨邓克昌,“这真是位克己,孤傲忘我的人”,他又假惺惺地直言说:
“邓营长,你们挺辛苦了,袭击北山团结乡,捉拿小小的头目廖孝贵,还是我去;这几个共匪,只不过是那次围攻时漏了网的几个歹徒,扇动一批穷小子在闹事罢了------”
邓克昌听李用民这么一说,既高兴又感激地说:“李兄劳苦功高,李兄劳苦功高------”
 
狡猾的李用民,成天在鬼子据点晃来晃去,与鬼子队长打的火热,这次他又心生一计:“联络日军,连环袭击廖孝贵的基干队,消灭了廖孝贵,功劳就是我李用民的了!”。在翻译官的翻译下,李用民和鬼子队长谈得眉飞色舞。
 
廖孝贵在家中与妻子一道在缸盖上吃完了“团年饭”,夜幕早已降下来笼罩着村庄,新年的初二,还显得很平静,他们让老娘进屋,正准备歇息。
谁料,消息怎么走露这么快,干新四军的人,祸头说来就来。顷刻间,村子两头的狗子狂吠起来,一阵比一阵紧张。廖孝贵一手拿着白刀,一手紧扣枪机,准备开门冲出去。不等他开门,就传来了敲门和喊话声:
“廖大哥,廖大哥,我来你家玩玩!”机警的廖孝贵一听,就知道喊话的人是自己的姨夫——简某的声音,前些日子,我地下交通员就向廖孝贵送来情报说简某跟着国民党游击队混日子,果然,这次李用民在初二的晚上捉拿廖孝贵,就是他打前阵在叫门。
“简大哥呀,简大哥,你不是好东西,老子要一枪崩了你!”廖孝贵的心头怒火已冲出了胸膛。
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传入了屋子内,廖孝贵凭直觉就知道敌人来了一百多人。他挥手示意叫母亲、妻子按兵不动,不予理睬,自己又搬来木头抵严了大门,叫敌人越打越紧。
 
“呯、呯、呯------”敌人在使劲地砸着门,枪栓也拉得“哗哗”响。情况十分危急,马上就要成为瓮中之鳖,只恨家中无地洞可钻,又无后门可出,他作出了“死”的准备,就将一份党的重要情报揉成纸团,“囫囵”一下吞进肚内。他抬起头在思考,不------,他在发誓:
“我生为革命人,死为党的鬼,死而后已,永不叛党!”
他又想:我不能俯首就擒。在入地无门的时刻,他看见了满是乱茅草的破屋面,就生出了想“上天”的念头!他要爬到屋面上去战斗!这是一栋破烂不堪的茅草屋,这也是唯一的出路了。廖孝贵当机立断,急忙搬来小木梯,让妻子扶着,只见他像机灵的“孙猴子”一般,三下两下的就爬到了屋面;他又像夜猫子般灵活,轻巧地在屋面上窜动,不断地寻找着藏身的地方。最后,他终于找到了一处较厚的茅草突凸处,这是他母亲蔡妈妈放的一捆烂茅草挡漏雨眼用的,今天,就是这捆烂茅草为她儿子,不,为一位勇敢的革命战士派上了用场。廖孝贵机智地躲进草丛中隐蔽起来,他咬着牙、瞪着眼,右手紧握着手枪对着大门,他的脸上、手脚全被烂竹蔑划出道道血痕,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卧在草包后准备迎接新的战斗。他的妻子连忙搬走木梯,又捡去地头的烂茅草,不让敌人看出破绽。待这些工作完毕,一场凶恶的险像就出现了。
 
“砸开门,冲进去!”国民党土顽大队长李用民大声吼叫着。
“轰隆”一声,牢实的大木门带着厚实的框架倒了下来,几十个顽匪冲进了屋狂喊:
“抓活的!抓活的!”
他们一面叫喊又用刺刀戳木柜和床铺-----紧接着顽匪大队长李用民自信地走进了屋,这家伙天生一副豺狼像,凶神恶煞太猖狂,你看他:
 
身披一件黑狗皮,
手提一只单打一;
绿豆眼珠暴血丝,
张牙咧嘴没好气;
   大吼一声“快动手”,
   “抓住廖孝贵好剥皮!”
 
在他的指挥下,顽匪满屋乱窜,翻箱倒柜、砸锅扒灶,折腾来,折腾去,连廖孝贵的影子也没找着。一个呲牙露嘴的歹徒,点起了火把,他要放火烧掉这烂茅草房,李用民甚是高兴,但一下了他又变喜为忧,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就沉着脸挥着手制止说:
“停止放火------,这是我老朋友——八角庙的财神爷艾瑞知的屋,前几天,他还拿了钱让我保护呢!谁敢违反,军法处之!”
肆虐的场面,一下子冷落下来。那个拿火把的匪徒,怏怏地放下了火把,灰溜溜地钻到暗处骂起来了:
“李用民王八蛋,又収了地主的钱------”
                    李用民没有捉住廖孝贵,就把气出在他的母亲和他的妻子身上:
“给我狠狠地打!”
一伙匪徒蜂拥而上,将她俩打的遍体鳞伤,倒在地头,才悻悻离去。这时,只见李用民呲着鼻子,奸笑地说:
“廖孝贵呀廖孝贵,人说你是个飞毛腿,老子叫你跑掉了初一跑不掉十五,等着瞧!”
 
                    待这帮顽匪走远,廖孝贵就从屋檐口上跳了下来,全身黑漆漆的,只剩下两只锐利的眼晴在黑夜中发射着仇恨的光芒,一闪一闪的还夹着泪水。见母亲和妻子被敌人打的死去活来,家中被砸得一片狼藉,不由怒火中烧,家中本来就缺米、缺油,又遭此一劫,更是雪上加霜,他就岔岔不平地骂道:
“狗日的,我们身边又出了谍报!要不然敌人怎么来的这么快呀。”他对母亲和妻子安慰说:
“我一定要为你们报仇,敌人是不会猖狂很久的,我准备马上归队你们自己好好保重,让暴风雨来得更厉害吧------”
                “儿呀,你自己也要好好保重------”蔡妈妈含着泪水铿锵地说道。
 
 
                  廖孝贵手上、脸上、身上全是脏兮兮的,血和堂腊灰混在一起,把他包围了一层,他一看自己这副模样,就自个儿乐观地笑了起来:“革命汉子就是这个样子,这次没被敌人抓去就是万幸,就算是李用民给老子拜了个早年吧!”他向母亲和妻子挥了一下手说:
”我走了,再见.!”
他是这样说着,根本也不知道何时再相见。
 
 
              古 言说:“福不双降,祸不单行”。突发事件又发生了,敌人的第二次捉拿计划实施了:这下子是八角庙的鬼子袭击廖孝贵的。
               廖孝贵刚一越出倒下的大门,就发现不远处有一串黑影逼了过来。
          “不好了,又中了埋伏!”他的心正在犯急。
              忽然间,一个黑影已靠近了他的身子,廖孝贵紧扣着枪机,准备一枪打过去,拉一个垫背的算了,双目紧盯着黑影的行动。
              这个在前头探路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挥了几下,示意他快跑,一串黑影在二十米外“叽哩哇啦”地叫出了声,廖孝贵就知道遇上了日本人,绝处逢生的廖孝贵,从那黑影人的动作中一下子明白过来:
“这是我党打入日寇内部的地下党员尹龙新同志在为他打掩护,老尹也在用生命保护着自己”,廖孝贵明白了老尹同志的用意,立即贴着墙根向屋后左边溜跑,老尹又抓起一块石头使劲地将自己的脸上砸破流着血,一个趔趄倒在地头,并故意大喊:
“太君,他的------打我了,快向右边追!”
老尹故意把方向说反,鬼子就听他的话,向右追去,前头的三个鬼子一下子冲进了一大片拉梗子刺中进退维谷,被刺刺得“哇啦哇啦”地乱叫喊着,廖孝贵赢得了时间,顺利地逃出了日寇的包围圈。他一下子钻到了隐蔽的山头,心中“呯呯”直蹦,同时心中还一个劲地惦记着老尹的安全:
“老尹受罪了,老尹现在如何,他也是党的好同志------”
 
              鬼子分成两路,一路进屋搜索,又翻箱倒柜地打闹了一遍;另一路打着手电灯在围林中追捕,刺刀戳得石头“咣当咣当”得清响。屋前屋后找遍了,仍没见廖孝贵的影子,鬼子中队长就嚎叫了起来:
              “土八路,大大的狡猾,死啦------死啦的------”
鬼子们还不甘心,又打了冷枪,见没有新四军还击的枪声,便壮着胆子在湾子中搜索打闹起来,北头邻居王洪洲的左耳被打聋至残,张大叔家的酒缸也被打破成瓦块------
              鬼子的冷枪声传到了我独立营在山头上放哨的班长黄家柱耳中,他就急忙跑回去向营部报告,叶营长就说:
              “不好了,听枪声可能是团结乡廖孝贵那儿出了事,王排长,赶快带一个排的人去营救!”
 
              廖孝贵见鬼子还在湾子里打闹,群众必定要大遭殃,他心想:“自己是一名共产党员、革命战士,绝不能只顾自己,让群众受损失”,他马上举起枪:“呯呯”打了两枪,枪声一响,小鬼子们不明真相,以为是北山独立营叶云他们来了,立即慌张地逃跑了。
待独立营二十余名战士冲到廖孝贵住处时,这里是一片空墟。“不好了,廖队长一家人可能被鬼子抓去了,我们赶快从西面绕过去拦截!”王排长厉声地命令说。战士们个个咬着牙,狂飙一般地向西北驰骋而去,他们的手榴弹已揭了盖、子弹上了膛------
 
             “年关,年关,老子在初二就过了两道鬼门关,北山的斗争呀,真是太残酷了,敌人把目标已叮上我了------”
廖孝贵深深知道自己是个太危险的人物,就越发感到自己这个“基干队长”的工作责任重大。想到日、伪连环捉拿自己的惊险环生的场面,就骂开了:
“李用民王八蛋,你发了昏,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老子游击队以一当百,定要找你算帐的!”
              廖孝贵嘴里这样说着,但身子却很疲惫了,他决定上队伍到独立营去歇息,因为只有独立营才是自己和战士们的家呀。
 
李用民贼心不死,他听说叶云的队伍在长春庵集训,就把他的人马拐向东北去袭击北山独立营,他的副官兼中队长陈杰就说:
“大队长,我们不能鸡蛋撞石头,新四军的作战能力大大的提高了,他们是整营整连的在训练!”李用民听陈杰这么一说,三魂就吓掉了两魂,狼狈地返回了老巢。
 
              廖孝贵在黑暗中走了几步,他感到脚板很疼,一看,才知道是一根大竹尖戳进了脚板,他咬着牙一拔,血就往外冒,他用手捂着伤口,止了一下血,可一放,又血流如注般涌了出来,“进退两难向何方?”廖孝贵等不急了,就撕下衣角上的布,捏成小团塞进伤口,踮着脚吃力得向独立营走去,寒风阵阵打来,他脸上还痛得发汗。走了好一会,他才走出了那片布满了火药味、硫磺味塞鼻子的家园。“这里的空气多么清新呀”,他长长地呼了两口,头脑显得很清醒,突然,他觉得喉管出了问题受了阻,猛一咳,就吐出来大块大块的黑灰和恶血团。他又骂了起来:
              “狗日的,李用民这个王八蛋,你来捉老子不说,还搬来日本人捉老子,害得老子今天吐血,这笔帐一定要算!”
 
              “雄鸡一叫天下白”,村庄里的公鸡已叫了第三遍,启明星是那么的明亮,地头还有一层薄霜,大自然还有着新春的韵律。这时,已有人出门了,大概是拜年的人。廖孝贵拐进张家湾叫来一个小伙子掺扶他上营部,那个小伙子也乐意地接受了,并主动为他当护送员。
 
              你受伤了,廖队长?”小伙子亲切敌问着。
              “哎呀,大年下,差点丢命,没有我’地下特工人员’的掩护,我可是不能到这里呀!”心中默语着:“老尹真伟大,不------北山战士真伟大!”
              小伙子一个劲的听着,感到那些“掩护”呀、“特工”呀是他一軰子也没听到的新词语,他就认为北山独立营是一所伟大的学校。小伙子见廖孝贵受了伤,并且还这么重,他就说:
“斗争太惨了,新四军不简单!你们是英雄呀!”他又手舞足蹈起来,自己也想当英雄人物,便激动地问:
              “队长,你们队伍还要人吗,我也想跟你们一起打鬼子,能行吗?”
              “小伙子,行,我们就是有要有志气的青年投身革命!好,我今天就带你到叶营长那儿报名入伍去!”
 
              小伙子高兴地跳了起来,又好奇地问道:“队长,我今天保护了你,算得上干革命工作吧?”
              “算,算得上!”廖孝贵一个劲的鼓励着小伙子。
         
              青年人实现了光荣与梦想,老廖忘掉了疲惫与伤痛,他俩亲热得无话不说。天已现出鱼肚色的微光,这一对新老革命者迎着东方的曙光,正向独立营阔步前进着------
              刚到营地,叶营长正好开门,廖孝贵就大声汇报说:
             “营长,你的战士回来了!”廖孝贵全身脏兮兮的又跛着腿还洪亮地说着。
             “哎呀,把我急坏了,要是你出了事,我北山就丢了半壁江山------”叶云哈哈地笑着说。
 
              “营长,看你说得,我哪有那么能呀,你看这是谁?”
               叶云见小伙子挺精干,但叫不出名字,只好一个劲的看着。
               廖孝贵急忙解释说:“他是好青年,是来入伍打鬼子的,营长,批准吧?”廖孝贵大声地说着。
              小伙子就激动得抢先自报家门说:“我叫张孝全,张家湾人,家里贫穷,父母常年讨米要饭,我跟着廖队长打敌人,行吗?”
“小伙子,好样的,我叶云批准了!”张孝全被编为区中队为战士。
 
大年初二,敌人妄图连环两次捉拿廖孝贵未成,钢铁般巨人廖孝贵却愈战愈勇,不仅没有倒下去,还像种子发芽一样,又发展了新战士张孝全、蔡中武、王家强等人参加了革命。独立营“新春集训”一结束,根据地就出现了轰轰烈烈的参军运动。你看那母亲送儿子、妻子送丈夫、哥哥送弟弟上前线杀敌人的动人场面层出不穷,他们的歌声在久久回荡:
“送郎去参军,小妹喜上心;
郎哥拿武器,很揍日本兵!
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
 打仗要支前,小妹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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