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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叶云闯北山(抗日战争篇)第十五章

时间:2014-12-16 09:16     来源:未知     作者:廖传瑜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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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 米 棍 内       巧 藏 子 弹
 
正当全国抗日斗争取得初步胜利的时刻,国民党发动了第三次反共高潮,北山抗日革命根据地又处于极端困难的“坚持时期”。我们的游击战士及群众不能填饱肚子,更为严重的是缺乏枪支弹药。为这事,区委领导人日夜犯愁。这几天,区中队一、二百号人在弹藥严重缺乏的情况下,丁锐在组织大家学习了三天,战士们真有点憋不住了。午休时一连连长康大发就说:“没有枪,气得汪;没有弹,何扯淡!------”你看那叫“炮筒子”的副连长胡之旺又补了一句:“没有枪和弹,一切都完蛋!”战士们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
“是呀,枪和弹太重要了”。从土地革命到目前的抗日战争,血的教训让根据地的人们知道了武器的重要性。穷人们都懂得了毛泽东同志论断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个真理,这是刘真政委给党员和战士们上党课讲的毛泽东同志的著名论断。所以,战士们见缺弹、缺粮,心里都憋得慌。
这天上午又上课了,叶云说:“同志们,我们不能赤手空拳守株待兔、更不能发生悲剧俯首就擒!现在我宣布‘放两天假,发动群众广找弹源’,好不好?”
“好,好,保证完成任务!”战士们齐唰唰地回答着。
 
在这种严重缺粮缺弹、加上敌人三面围剿的形势下,有人吃不消,开始动摇了,自动落伍不干了,甚至投敌叛变了。这种人破坏性最大,区委交代大家要高度注意。
廖孝贵回到了团结乡,人们真得感到他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和活力,为了不让敌人识破游击队缺枪少弹的薄弱环节,他就这样做:从33团许猛团长那儿要来子弹带,里头装的鼓鼓的,他还有意敞开褂子,让子弹带显露在腰间,从这个哨所到那个哨所他总是雄赳赳气昂昂地走着呢。“里头是子弹吗?”不,是小孩子们玩的高粱梆子。“不能说呀,要保密,千万不能让汉奸、特务知道!”廖孝贵要游击队员、基干民兵玩一场真真假假的游戏,让日、伪、顽及他们的走狗们造成错觉。要不然,根据地的西大门就会破阵了,他这个点子一出,全乡的老百姓又来神了。
这天,他一进到自己的家门就对妻子说:“叶营长要我们抓紧找‘弹’,我上哪儿去找呀?”廖孝贵说得非常认真,而且很急
。他的母亲蔡妈妈听到了这话就急着说:“是不是看伤员?我还攒了上十个鸡蛋呢!”
“哎呀,我的老妈耶,你听错了,叶营长要我们搞子弹約------”廖孝贵像小孩子一样亲热地向母亲解释道。说完就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吃饭,吃饭,搞那么神秘兮兮的干什么?”他的妻子王大英端来一碗菜糊涂叫他来吃。廖孝贵一门心思的在想着“找子弹”的问题,一时没回答。
“盛来了不吃,还要我喂吗?”
“哎哟,我在想问题,少吵吵好不好?”廖孝贵解释说。
“什么大问题,快说出来,我也许能------”
没等妻子把话说完,廖孝贵就吼着说:“军家大事,我们好多男人都没辙,你一个妇道人家------”廖孝贵斜乜着眼瞪着妻子不屑一顾,下句也没说完------
“哈哈-----你这么小瞧我,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给个颜色让你看看!”他妻子也是好样的,不甘示弱的反搏起来。
“这女人逞能呀,看她有什么好点子”,廖孝贵一番正经地说:“军家无戏言,说就说吧,我是区民兵中队长,又是乡基干队长,叶云要我先想法搞回子弹,做好表率------”他就放下架子低声又柔和地说:“老婆------你可要帮我忙呀!”
“这样还差不多,其实昨天我就听王乡长说了这事,,我想了一晚终于想出了一个好路子------”
“什么好路子,快说。”廖孝贵迫不及待地问着。
“这------路子------,我们人穷可娘家还有个大兜子,有一位远房姑父,名叫常祖德,住在万家坪。你忘了,他还是国民党91师特务便衣队队长,手中有许多枪和子弹------”廖孝贵的妻子一五一十地说着。
“哎呀,这要看你的戏了!”廖孝贵一下子把妻子抬得高高的,心里就乐得开了花,口里马上溜出了在队伍里唱烂了的歌:
“没有枪,没有炮,自有敌人给咱们造------”
“你这个没娘心的东西,说哪里话?!”王大英就是一锤子打过来。廖孝贵忙说:“我是给你打预防针哟,你可别认贼为父,透露了我们的机密哟”。他口里这样说,心里却有这样一个理论——“中国妇女起来之日,就是革命胜利之时”,这是上党课是听刘真政委讲的。他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妻子,“哎,不能小瞧妇女呀,她倒还像个花木兰英雄女子呢------”,心中甜酸酸的,脸上笑嘻嘻的。
正在高兴的当儿,“劈劈啪啪,劈劈啪啪------”西边仙女庙一带传来了急促的乱枪声。打了一阵子就息了。廖孝贵霍地一下站起来,习惯地掏出手枪说:
“发生了敌情,我走了!”
刚一出门,就撞上了丁锐区长和乡通讯员詹有礼。
“嗨嗨------把你吓唬了?”丁锐区长说,“不走了,这乱枪声是好事儿,我告诉你,这是国民党180师三营营长牟少武受不了排斥搞内讧了,他打算向我方靠拢,我正准备去做工作呢!”
“好,区长有事,时间紧迫,再见------”他们挥手告别。
 
廖孝贵听到了这个再好不过的消息,就好像看到了我新四军千军万马在一往无前奔腾的样子。这是抗日斗争局势发生新转折的表现,心里就一阵阵激动着。此时,他又摸了一下手枪,只有三粒弹了,“空手套白狼是不行的!好,言规正传——抓紧搞‘弹’,这才是我们的出路”。他转身回到屋里,就大声说道:“老巴子走,拜见我们的姑父大人去------”
“还等你说呀,我已装好了糖和面呢!还有十来个鸡蛋------”他俩就上路了。
 
“什么‘来复式’、‘汉阳造’、还有鬼子的‘三八械’这些玩意儿,没有子弹还不胜一根打狗棍,子弹太重要了!”廖孝贵走着走着,心中还在不断地想着这个问题。不知不觉之中他露出了声:“叶云的指示,就是党的指示,我一定要完成。”就三步并着两步走了起来。
一路上,廖孝贵一步比一步快,还未见到子弹,却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兴奋劲儿,,让妻子追得满头大汗,中午时分他两赶到了目的地。一跨进多年未进的“姑父”家门时,正好遇上急需拜见的“常姑父”在家养尊处优,他说他有病在家休息。
常祖德见侄女侄婿双双到来,从头到脚衣襟褴褛,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深表同情地对他两说:“你们家这样困难,还带些东西来干什么?”说后就鞍前马后地招待他两起来。
“哎,‘是骨有三啃、是亲有三顾’,这真还有点道理。”常祖德的举动,让廖孝贵觉得这位姑父大人没把他两当外人,心里就打起了算盘:“是时候了、该开口了!”他就低沉地说道;
“姑父,我真是无颜见您,家中穷的无房无地,平时靠我上山狩猎为生,现在手头很紧,没钱买子弹,哎呀,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呀!”说罢,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样子真叫人寒心。
        常祖德听完了他的遭遇,深表同情怜惜晚辈起来,他就以老前辈的姿态,冲着他两斥责起来:
“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我这儿有呀,我们不是外人,真傻!”说后,就走进他那寝室兼书房的雅室中,打开壁柜的暗板,就取出了整板整板的子弹,“来,拿去!”见廖孝贵行动迟缓就说:
“你快点嘛,伙计!数一下,够不够?”
廖孝贵乐滋滋的,心里无限深情感激这位姑父大人,“国共合作有表现,好呀!”他在心里默默说着这话,又一面沉着应战,一板一板有条不絮地数起子弹来。
“哎呀,七板太多了,姑父------,我是一文钱未带呀?”廖孝贵虎楞着脸期盼着常祖德开恩。他又说:
“这些子弹先放在您家中,我借了钱再来拿吧!”其实,廖孝贵是违心而说得,不这样作不行呀,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嘛!
你看那常祖德倒像个前辈的样儿,他说:
       “这子弹是国家的,我收钱也不能収你的钱啊,我是你什么人?”他是好心训斥孩子般说着。
“这个姑父,今天还说了点人话。”廖孝贵心里暗暗回味着“是亲有三顾”的哲理,就立即低三下四、无限感激地说:
“多谢姑父关照!”
“谢什么,我们是一根腾上的瓜嘛!以后如想要,还可以来拿,但千万不可外扬呀------”
 
廖孝贵为我党弄到了珍贵的七板(35发)子弹,”吊着的心也就落了地,他夫妻俩在常姑父家演绎了尚好的双簧戏,要走了,离别时常祖德还一个劲地说:
“路上走好呀,路上走好呀-----”
 
子弹到了手,“如何将它弄回北山交给首长呢?”这还是一大难题。从万家坪回胡家集,非经过敌统区八角庙不可,绕道行走还可能遭到敌人的盘查,闹不好,子弹会被敌人搜去,还有杀头的危险。
 
“子弹与命连在一起------”生与死在考验着他俩。
他俩又处于焦虑之中,“捡了银子无纸包是不是?”忽然,廖孝贵想出了一个馊主义,就“哈哈”地笑出了声。
“犯神经了是不是?还笑呢!”他妻子急得火烧眉毛就恼怒地说道。
廖孝贵说:“给我一根讨米棍,保证回家万事成!”
他回想起“儿时要饭,讨米棍帮了他的大忙,瓜子、米、糖果一律装在粗粗的讨米棍内头”,想起这个,他就笑了。于是,他立即找来竹棍子,打通了几个节,迅速将子弹装进去,就堵好了口;然后又找来破碗,在脸上又涂上锅灰,加上一身破烂的衣服,就成了“讨米佬”。廖孝贵嫌这还不够,又佯装一拐一撅的残疾人上路了。他凭这一身脏兮兮的装扮和“拐子”,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顺利地回到了根据地。
 
“阳光呀阳光,你怎么只照着北山呢?”忽然,他想起来了,因为北山是共产党领导下的北山,北山是人民的天下,所以,这里有火红的太阳。廖孝贵对着东方大声疾呼:
“首长,我成功回来了!”
“解放区的天,是明亮的天;
北山的路哟,是宽广的路。”
多激动呀,廖孝贵如孩儿回到了娘的怀抱。他来了精神,黑着脏兮兮的脸将讨米棍“呼啦”一下扛在肩头,他再也不撅了,变成了马拉松晒跑冠军,直奔区委驻地。这路是坎坷的,在他的脚下却是平平的,因他的心是热热的。离叶云还有几十米,他就狂呼起来:
       “叶------叶支队长------,我------我回来了!”他激动的心呀无法言表,脸上的汗呀直往外冒,汗水和锅灰粘糊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包青天”,区中队的战士们见来了一个黑脸大汉,都冲着他笑着呢。
“什么好事,令你这么高兴?”叶云忙跨出来也高兴地说道:“廖队长呀,你快点‘竹筒子倒豆子’说出来,让大伙都高兴吧------”
廖孝贵把竹棍子落下来,拄着竹棍又扭动着身子,口里还在喘气,看得出他已力不从心了,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就左手提起棍子,右手拍打着棍子------,“吭”了一声还没开腔,秦连长就说:
“廖队长,你在玩啥子把戏?”
“‘好,把戏把戏,不是假的------’,叶支队长要我‘竹筒子倒豆子’,好,我来个竹筒子倒宝贝,让大家看看------”
“什么宝贝,快让我们看看!”战士们更是喝彩般狂欢着。
“哗啦啦,哗啦啦!”黄锃锃的新子弹接二连三地溜出了竹筒子。
“哎唷,不得了------”三连一排一班班长严中才从人群中钻进来大声说“这哪是讨米棍,这是硬子弹带呢------,好样的!咱们班明天都去搞子弹,不准当孬种!”
丁锐当即表扬说:“严班长这个态表得好!我们北山的战士都像廖孝贵那样,抓紧行动起来!”
“大家让开,我来看看------”叶云拨开人群就过来数子弹,“哎哟------了不起,35粒,太好了!”
“人才,人才,真是人才!”围观的战士们也齐声赞扬着廖孝贵。
这时,廖孝贵身边有个刚入伍的小战士,襄东人,他目不转睛地从廖孝贵的头上看到脚下,又从脚下看到头上,十分感慨地说:
“我一看见你就是北山的大英雄样,我上你队去!”
“小伙子,你说错了,北山的英雄多着呢!”廖孝贵指着首长和同志们说着。
丁区长収好了廖孝贵交来的子弹,又端来水盆为他檫去脸上的锅灰,他们笑了。
 
叶云当着全体指战员表扬廖孝贵说:
“同志,你了不起,这次你和你的妻子立了大功,北山人民是不会忘记的!”他又铿锵地宣布:
       “从今后,你廖孝贵就是我叶云安排在北山地区的‘特派党员’!北山党的工作,哪里都需要你!”战士们都认真洗耳恭听着,暗暗下决心像廖孝贵那样当一名好战士。
最后,叶云又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2块银元和一条毛巾奖给廖孝贵,但廖孝贵坚决不収。叶云就命令说:
       “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是奖给你家属的,‘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嘛!这点鼓励算什么------”
叶云对廖孝贵又说:“我听说你妻子名字叫‘王丫头’什么的,我现在给她取个名叫王大英,就是巾帼大英雄的意思嘛!------”
战士们听后鼓起了长长的掌声,“好,好!叶营长你可要给我家属取个名呀!”
从此后,战士们都知道北山有一个好军嫂——王大英。
 
根据地的村庄里、山头上,处处都留下了游击队员的脚印,虽然缺粮缺弹,他们还这般乐观,因为区委和战士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廖孝贵将弄来的子弹交给叶云后,回到团结乡8个哨所检查防范工作,连日来,脑子中一直在思考着叶云称他为“特派党员”的意义:这不是连长、排长什么官儿的”,后来他终于弄明白:
北山的党、北山的武装斗争需要一大批骨干力量坚持在北山,这是叶云的安排,也是区委的安排。廖孝贵心里想着:
“区委这样牢牢地把我钉在北山,上陕北到延安是没有希望的了------”走着想着他就铁了心,便拍着胸脯默默地说:
      “北山的工作也是党的工作,指战员们说‘北山是小洪湖、北山是小延安’,北山的斗争也是中国革命事业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我这个‘特派党员’要不辱使命,我要把青春献给火红的北山。”
        就在这天上午,45团曹玉清团长来到团结乡,队伍驻在廖孝贵他们几个湾子里,曹团长笑着对廖孝贵说:
“伙计,我那儿缺一个侦察排长,你来吧?”
廖孝贵苦苦地一笑说:“不瞒你曹团长说,我是哪儿也去不了,叶支队长把我用钉子钉在了北山------”
 
晚上,在长春庵庙堂里,区委召开了部分党员会议,丁区长在会上说:“我们要像廖孝贵那样抓紧搞子弹、搞武器,要开动脑筋找关系------”叶云就接着说:
“丁区长你忘了,拐什么弯子,这叫‘统战工作’嘛!”
“对,对,这叫‘统战工作’,它是我党‘三大法宝’之一,我们不搞好统战工作’,革命是不能成功的。”丁锐严肃地说道。
“呯------呯------”胡家集响起了枪声,党的会议被迫中止。侦察员报告说:
“这又是李用民来胡家集抢粮了!他们还带着骡马、独轮车呢,李柏泉叫嚣要搞三天------”
“形势严竣,我们要保护人民,反击敌人!”丁锐就带着区中队走了。党员们立即分头回去组织群众搞好坚壁清野。没有子弹怎么办?叶云就硬着头皮决定去找他那个誓不两立的三姐夫——张海如,向他“借枪”,因为张海如是国民党的区长、游击大队长,手中有不少枪。他心中默默地说:
“我们讲统战、讲斗争,要廖孝贵及同志们去搞,我们不就是形而上学的马列主义和旁观者吗?这可不行呀!”
叶云的心翻江倒海般翻滚,他认识到自己是北山党、政、军主要负责人之一,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影响着整体,他就默默地说:
“千军万马看着我,我要带好头呀!”
所以,他一个人就冒着被扣的危险,去敲开了张海如的门,见面后,叶云向张海如讲了团结抗日的道理,这次张海如给了他面子,当即借给叶云20条枪和500发子弹。”叶云“借枪”成功了,游击队员们拿着这些武器,狠狠地揍了李用民一顿,叫敌人夹着尾巴逃回了八角庙。
           第三天,敌人不甘心失败,顽匪李用民又带着两个中队的人马,来我根据地抢谷子,他们拿着镰刀、冲担,见谷子就割。我游击队员见叶云、廖孝贵刚拢回的子弹已用去一半,情况危急,区中队班长严中才就把群众的土铳、土炸弹拿来十多条,丁锐率战士们埋伏在张家光、小石门、鲁凹子一带,待敌人下田抢谷时,我游击队员“劈劈啪啪”打得敌人措手不及,正在石岗打闹的一股鬼子听到枪声,就张牙舞爪地向这边打来,我方两面受敌,丁区长沉着应战、运筹帷幄,他说:
“快!打抽签战,向后山转移!”
我游击队员就神出鬼没地撤出了危险区,鬼子见田头的顽匪以为是新四军,就“劈劈啪啪,劈劈啪啪”猛烈地射击,李用民也向顽匪拼命开枪还击-----。-结果是狗咬狗,两败俱伤。
 
      “没有枪,没有炮,自有敌人给我们造;没有吃,没有穿,自有敌人给咱们送上前;在那密密的树林里,有咱无数的好兄弟------”
 
从此,叶云借枪、廖孝贵借子弹的故事在北山根据地广为传颂,北山党的“统战工作”有了榜样。根据地的军民、老少妇儒都知道“统战工作”是党的三大法宝之一,更看到了“统战工作”带来的胜利成果。
 
“统战工作”,对北山的广大指战员来说,这是一门新的斗争学问,因为是泥腿子出身,那拐弯儿的事还得用用脑儿。队伍里那些排长、连长,尤其是那些党代表、指导员和政委们,他们更忙的不亦乐乎,在山沟里、在荆棘中,无所不在为战士们上“统战工作”这一课。
“统战工作”要和朋友相聚、有时还要与狼共舞,真真假假,九死一生。此时的北山,不搞好统战怎能发展?区委丁锐以身示卒,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审时度势,抓住一切有利时机,为我党扩大武装力量尽职尽责。当国民党29集团军王赞绪部180师营长牟少武不满国民党排斥异己,将队伍拉出来就驻在我胡家集东边胡嘴子村庄中,几天来萎靡不振,按兵不动,丁锐发现牟少武思绪不明,就对叶云、王子才说:
“为了争取这支部队团结抗日,我还要三顾茅庐呀,请区委批准我再去做工作!”
“丁锐同志,你的身份是‘新四军代表’,要保重呀,怕牟少武有反常呀!”叶云慎重地说道。
“革命不怕死,怕死不革命!”丁锐铿锵说道,“走,廖孝贵、黄家柱我们三人去!”说完就风尘仆仆地向胡家嘴奔去。来到牟少武营地:
“我要见牟大哥!”
牟少武听说新四军的代表来了,便哄手相迎,丁锐也以礼相待,经过一阵礼节性的寒暄后,丁锐说:
“牟大哥是个爽快人,小弟实不相瞒,今日奉命拜访,是看大哥日后有何打算。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哥是有识之人,值此国难当头,当以抗日大局为重!”
牟答:“那是当然!”
丁锐接着又说:“听口音便知大哥是四川人士,在豫鄂边区抗日保安司令部的郑涯萍(郑绍文)也是四川人,请大哥从长计议,如能携手抗日,何不找郑大哥接个头呢?!”
经过说服教育,牟少武终于笑逐颜开,同意接受改编,将队伍改为北山支队,牟少武任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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