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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叶云闯北山(抗日战争篇)第十二章

时间:2014-12-16 09:12     来源:未知     作者:廖传瑜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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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 据 地 里    号 角 相 闻
 
       “号角”——是团结乡人民对敌斗争展开自卫还击的主要信息工具。这是团结乡乃至整个北山区广大军民智勇抗敌的一道亮丽的闪光点。
 
      “号角”同时也是团结乡游击队员、基干民兵和群众对敌展开斗争的主要武器之一。团结乡的男女老少都知道“号角”的特殊作用。七十岁的王大婆说:
       “大家的生命、老百姓的财产全系在“号角”上,廖队长的这个办法出的好,看来我还要多活几年了呢!”
 
号角主要分为两种——“角子”和“布筒”。一种为由牛角制成的“角子”,即历代阉猪倌吹的角子即为牛角号;另一种是竹筒子做成,即旧时农家妇女织布倒纱用的竹筒即为“布筒”。
基干队长廖孝贵说:“号角是信息、号角是时间,赢得时间就赢得胜利、赢得生命。”你看当年:
                            小小北山,人人好汉。
                            号角一响,全民参战。
 
                            强敌入犯,赶紧疏散。
                            小股之敌,叫他完蛋!
传递战斗信息的工具是什么?是号角。这是人民战争的成功经验和伟大创举。是北山抗日时期团结乡廖孝贵他们的特别发明和奉献。
是呀,号角是指挥神经,号角有无比的威力,这是从毛泽东井冈山黄洋界“鼓角相闻”的战斗中学来的吧!因为区委经常组织党员、干部学习毛泽东同志的军事理论。这里的一举一动都与延安党中央、刘少奇同志领导的中原局和襄西地委保持着高度的一致。这叫“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游击队和基干队有着严密的党性和战斗纪律。与旧时的绿林好汉、草莽队伍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八月的北山桂花芳香扑鼻,还有那白灿灿的金银花竟相怒放,田野的谷子沉甸甸的,根据地是多么的美丽呀!可敌人却不让老百姓过好日子,三天两头地到根据地打闹、清剿。
中秋节的那天下午,已担任襄西抗日支队长的叶云、政委宁玉庭和地委负责人刘真等在北山最高的山——慌忙山脚下刘立灯的家中,召开了根据地区、乡干部紧急会议。会上,刘真宣读了中原局发来的文件——《关于目前的局势和斗争策略》等文件,他还作了“关于北山开展武装斗争的意见”的指示;叶云作了工作安排,他说:
“北山抗敌分为三线,把守大门的团结乡它是第一线;中间的自治乡是第二线;山内的大林乡是三线。如果我们心中无数,指挥上就要酿成大错。”
他端起水碗喝了两大口白水,又继续说着:“为了让我们的部队有落脚点和迂回的余地,必须夯实我团结乡的基础,反之,失掉了大门团结乡,就等于失去了北山,敌人会赶得我们狼狈不堪”。
“是呀,一年前我们的西大门没有筑好,没有落脚点,曾黑子(曾宪成)王八蛋和他的爪牙贺世明、张云斋在襄西追得我们吐血!”丁锐气愤地说。
“我看,胡家集的团结乡要严防死守,要建成铁板一块,做到湾湾有党员、户户有民兵,这里的民兵可重要呢!
他们既是民又是兵,兵要勇敢,队长要灵活”。宁政委看了一下全体人员又慎重地说道:
             “廖孝贵的基干队,就是我宁玉庭的兵,这里的基干队比区中队还关键。出了事情不得了呀!所以,这里需要特殊的党员、特殊的干部和特殊的战士才行,革命一天不成功,他廖孝贵哪里也不想调走,因这里的敌情太复杂了!”
            “对,我同意这个意见!”叶云既文静又亲切地挥着手说:“廖孝贵同志回去后要做好这样两个工作;(1)要发动民兵群众提高警惕、加强哨所的建设,基干队员要24小时巡逻检查;(2)马上将四个哨所扩大到8个哨所,要尽最大的力量来保护北山人民的安全------”
             廖孝贵听到宁政委和叶支队长留住他不准调动的话,心里实在有点不高兴,脸色也不好看,可现在临危授命,区委把这副重担交给他,便深感责任重大而任重道远,他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工作就是北山党的关键工作,如有一小点儿的疏忽大意,就会给党带来严重的损失。他在干部会上向区委作了这样的保证:
            “我廖孝贵生为革命人,死作革命鬼,不搞好北山西大门的工作不是北山钢铁汉!我也无脸见人!”
 
第二天,廖孝贵和王乡长带着基干队员主力班在全乡“一街五庙”跑了个够,在原来的望香炉、张家湾、陆家庙、古家坡四个哨所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大石门、廻龙罐、杨家庙和仙女庙四个新哨所,很快地落实了叶云支队长的部署。
不久,乡公所增加了干部,陈士林为财经股长,蔡文才为文书,安徽籍战士詹有礼为乡通讯员。
廖孝贵对工作越干越来劲了,因为他想到了宁政委和各级党组织对自己的鞭策,就整天带着自己的基干队,日以继夜监视敌情,有时几天几夜不合眼皮。群众劝他休息一下,他却说:
“不能啦,我们的基干队人少,要以一当十呀,后方二线、三线的老百姓全指望着咱们呢,我们决不能让敌人侵占我们的每一寸土地!”他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在实践中掌握规律。不久,他创造出了特殊的报警方式,加快了传递情报的速度,他又规定每个哨所要设立三道防线的连环哨,一方出现了敌情,各个联通着的哨卡都能知道消息,就如人的神经一样,一处受了刺激,马上传递到大脑指挥神经,及时采取应对措施,减少那些不必要的牺牲,争取更大胜利。基干队每夜流动着查三、四次哨,工作做的万无一失。天一黑,团结乡各家各户的男女老少都主动到哨所参加站岗放哨。在那里,他们的思想境界有了很大的提高,不仅学会了斗争本领,又增长了不少文化娱乐知识。六十岁的王大爷说:
           “哨所不仅是战场,它还是一所特殊的农民夜校,它既能监视打击敌人,又能保护自己,既听了歌声、故事,还享了眼福,来到这里,什么忧愁全光了,真是好!”他又说:“哨所炼硬了我的老骨头,以前我们见了鬼子骨头缝里都是软的,现在见基干队个个都不怕死搞抗日,我要向他们学习,今后要是鬼子再来了,我没有枪,就拿钎担干掉两个还赚一个!”“好样的,王大爷!”儿童团员们一片喝彩又送给他一片响亮的掌声”。
 
       “不容易呀,我们以前站岗放哨吃了很多亏,但效果还不好”。廖孝贵向新来的区委领导同志李家谟汇报说:“以前发现了敌人,由民兵跑步送信,一站传一站太费劲,消息到了敌人也到了,敌人追得我们直喘气,闹得不好还死了一、两个人。”
       李家谟说:“是呀,你们在演北山的重头戏,担子不轻呀!”
 
       一心为革命,斗争长才干。二十岁刚出头的廖孝贵一心扎在抗日的工作上。老母亲和家中的农活他是来不及顾了。
    廖孝贵听到阉猪佬的角子一吹,那声音就涟漪着山川,顷刻间人们就知道了信息。“我们为何不用这种方法来报警?”廖孝贵右拳重重地击在左手掌上,喃喃地说“太好了,太好了!”廖孝贵生就一副虎劲和钻劲,大到一个碉堡、一个硬仗不拿下来,他是不放过的,对有影响的小问题他同样不放过。经过几天几夜的朝思暮想,设计出了一整套的报警方案,他喊来王乡长立即召开了全乡群众大会,在会上,他首先吹起了“角子”和“布筒”,这下子可把群众忽悠了,“廖队长在玩什么杂剧”
台下闹起来了。廖孝贵手一挥,便拉开了铜铃似的嗓音宣布说:
       “现在,宣布我的意见,不------,是王乡长和我的决定,为了有力地打击敌人,完整地保护大家生命财产的安全,我们想出了快速报警的办法,特规定:
      (一)、今后日本人来了就一侓吹牛角号报警;
      (二)、国民党顽匪来了就吹布筒号报警。”
      “另外,还有明细规定,这个大家更要记住了:
      (1)、当敌人进入我边界时报警一次(吹一响);
      (2)、当敌人进入我区内时报警两次(吹二次);
      (3)、当敌人进入我心脏地区时报警三次(吹三次)。”
接着,他做起了试验,拿起了牛角号“嘟------”吹了一长声,就问大家“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说日本人已到了我们的边界!”人们异口同声回答得地动山摇。“这就对了,千万不能搞错。另外,要搞清楚敌人来的方向,青年助年人迅速转移,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胜利一定属于我们的!”廖孝贵铿锵地说道。
就是这号声发挥了无穷的威力,它使我根据地党、政、军、民能迅速作好战斗准备,及时地保护了自己,有力地打击了敌人,团结乡真正做到了草木皆兵,人们抗日杀敌的神经总是绷得紧紧的。
 
报警需要好号手,人要勇敢,脑要灵活,还要有技术吹的响。为这,乡里组织了三批号手培训班。为了稳定司号人员工作,乡里又出台了新规定——每报一次警,补贴大米15斤。这样做,既提高了民兵和群众的战斗热情,又从生产生活上解决了误工之忧。
不久,区委下达了拥军优属的指示,对烈军属困难户的抢种、抢挿、抢収的工作,一侓由游击队员和基干民兵进湾入户给予解决。对长年坚持在哨所站岗放哨的人员,他们家中的农活乡里全部承包。王乡长说:
           “这叫鱼帮水,水帮鱼,团结战斗才能得胜利!”
 
           一瞬间,团结乡里的号角声威力无穷,它成了基干队的传声筒,成了民众的保护网。陆家畈的刘大爷说:
           “有了基干队的观察哨所,我们在家干活不用愁,只是把耳朵放尖点听号声就行了,我们要感谢廖队长呀,他为大家做了一件大好事!”
 
           “嘟------嘟------”,“唔-----唔------”
           这牛角号和布筒号三天两头儿响着,人们都是紧张有序地疏散着,几个月来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损失,乡亲们在一起就夸奖开了:
           “这是毫无疑问的,‘山头鼓角相闻、报道敌军消盾’。这土玩意儿具有无穷的战斗力咧------”
一天,我襄西45团三营一连王连长带着部分伤病员经叶云说团结乡民兵战斗力强、群众基础好,他就来陆家庙找廖孝贵把队伍驻扎在舒家坡、王家湾。下半夜,汉奸胡开兴带着八角庙的顽匪李用民一个大队300余人马,妄图全歼我新四军伤病员,谁知廖孝贵用上了奇特的号角声来报警,首先北头望香炉哨所吹响了二声布筒号,顺风而下传到了张家湾哨所,张家湾又吹起“乌------乌------”长长的两响报警声,这奇特的报警声又快速传到了王连长耳中,廖孝贵带基干队8人配合王连长将这批伤病员安全转移到了黄家集。让这伙顽匪扑了空。
 
是呀,号角在北山秀出了光彩,基干队在根据地彰显了威力。
一天夜晚,子陵铺八角庙据点的十来个鬼子偷偷摸摸地向团结乡袭击过来,我望香炉哨所民兵发现远处有一串黑影在时高时低地窜动,经仔细观察,发现是日本鬼子来了,游击队员孔祥才立即吹起了角子报警,在情急之中,他全身的气力直往牛角号中灌,使号音高昂而婉转,号声冲破了山庄的寂寞,传遍了沉睡中的大湾小庄。
           “有敌情,快起来,鬼子从北头来了!”廖孝贵命令着基干队主力班快集中起来帮助群众转移。队员们刚刚躺在这片隐蔽的坟墓草丛中没半根烟的功夫。廖孝贵瞪着眼晴粗声地说:       
“小王小刘跟着我,把鬼子吸引过来,让群众向东转移!其他人员按原规定包村包湾立即行动!”
           队员们闪电般地奔向自己的工作岗位。
           “小王,还站在那干什么?快过来打机枪,给点颜色给小鬼子看看!”廖孝贵急着吩咐着说。
           “机枪在哪?”可把小王搞糊涂了。
           “就是这么,土玩意儿------”廖孝贵说着又拿着一长串鞭炮往铁桶内装。
           “廖队长真坏,真把我搞呆了------”小王没好气的说。
           “少扯蛋,误了事找你算仗,快打起来!”
           “劈劈啪啪------劈劈啪啪------”长长的鞭炮在铁桶内惊天动地的响着,他仨又不断地打着冷枪,那枪子儿还带着哨音在夜空飞行,一个劲的在寻找着鬼子的脑袋。
           鬼子一听到了“角子”声,感到不正常,哪有夜晚阉猪子的?“胡家集的土八路------大大的-----厉害!”一丛黑影立在哪儿徘徊不前,接着又听到了密集的机枪声和步枪声,鬼子头目便咤呼起来:
           “共产党------大大的厉害------“一面说着一面夹着尾巴龟宿到八角庙老巢去了。
           鬼子走了,基干队又引导群众回家。
           “基干队是‘天’,号角是‘神’,团结乡有了‘天’和‘神’,我们的日子过得安然无恙!”王家湾和舒家坡的老百姓提着米、拉着牛坐在深沟的密林中不断地谈论着共产党和游击队的功劳。
 
           团结乡的抗日工作开展的如火如荼,襄西地委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可是树大招风,敌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日本人一走国民党又来。
           犁耙水响的一天黑夜,狂风大作乌云滚滚,但雨没落下来。根据地的农民已进入了梦乡。此时国民党土顽汪俊功率100余人,窜到团结乡陆家畈、张家湾打家窃舍,妄图抢我群众的财物和耕牛。我张家湾哨所的民兵早已蹲在一颗特大的树上监视着敌情,当顽匪一靠近陆家畈和张家湾时,我司号员立即吹响了布筒号报警。
           “乌------乌------”二声布筒号吹得山摇地动。游击队、基干队和老百姓都得到了情报。
           汪俊功这股土匪闻到了布筒声立即停止了打闹的步伐,个个面面相观、不得其解。“汪------汪------汪队长,新四军没有号兵,这是在用土办法吹进攻号吧?”一匪兵闻风丧胆地结巴子般问着汪俊功。
           “怕死鬼,老子毙了你------”汪俊功狂吼着。
 
           群众从睡梦中惊醒,听号声知道是国民党来了,而且知道已靠近了内地,人们很快地将财物和耕牛坚壁清野起来,这些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着。廖孝贵率基干队民兵主力班抢占了廻龙罐山头上的制高点,他咬着牙挥着手枪狠狠地说:
           “狗日的,这帮土匪太嚣张了,我们不能让它们的阴谋得逞,我们要保护群众的利益,开枪打!”
“呯------呯------呯”,“呯------呯------呯”,廻龙罐民兵打起了枪声,古家坡民兵打得更激烈。土匪队伍就是流寇队伍,果真不堪一击,汪匪听到了枪声,就蒙着头大声说:
           “不好了,我们撞上了叶云和廖孝贵的人了,快撤!”一下子吓得仓皇逃跑了。
团结乡的“号角”神奇的领秀着北山人战斗,使根据地的抗日斗争夺取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就是这特殊的号角声,使入侵之敌闻风丧胆不战而逃。
 
           天亮了以后,在那长满野草的深沟中,有几头牯子正大口大口地吃着露水草,吃得那么认真,那么贪婪。
           “这是谁的牛掉啊?”赶早巡逻的基干队员陈国云大声叫着。几条牯子抬着头竖着耳朵看着远处的他,但是没人回应。
“是不是昨晩土匪们搞的?”陈国云又喊了一声:“谁的牛,有人吗?”这一声他是扯破了嗓子喊的,涟漪的嗓音像钻进了回音壁此起彼伏------
           “是我们的牛,陈大哥------”两个正在深沟割牛草的小伙子爬上山头,不约而同的跑过来拉着陈国云的手亲切地说:
            “你们游击队辛苦了,辛苦了------,昨晚要不是你们吹号子报警,这几头牯子早被国民党土匪拉光了,我们日后对北山新四军要涌泉相报呀!------”
           “这说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么!”陈国云又说:“你们这么早老远的来放牛了,真是太勤了------”
           两位青年受了不应有的夸奖,心里过于不去就红着脸说:
           “哪里,哪里------还谈勤快么?不瞒你陈大哥说,我们还是昨晚坚壁清野躲过来一致没回家咧!”他们谈的是那么随和,谈的那么亲热。
 
           号角的力量不小,号角的威力之大。
           邓白冲的邓大爷翘着胡子激动地说:“要不是基干队用号角报警的话,我们老百姓全成了聋子和瞎子,早已家破人亡了------”他停了一会又说出了他心中压抑了许久的话:
           “‘抗日救国、匹夫有责’,我的小子治好了病后,我立即送他去跟叶云打游击!”
           新四军的队伍是这样得民心、顺民意,叶云的游击队、基干队他们的汗和血没有白流。廖孝贵说:“这就是情深如海的军民鱼水情”。
 
           下山后,廖孝贵与队员们分了手,他看到了自己的家,母亲还躺在床头呻吟着,他决定回去看一下病着的母亲。走着想着,眼眶挂上了泪水,因他父亲闹农运早逝,是他母亲一人费尽了百般艰辛把他拉扯大的,现在自己长大成人参加了新四军,母亲在家里守着家门更显得孤独------想到这些,他抹了一把眼泪,就喃喃自语铿锵地发誓说:
           “等新中国建立后,我一定回家孝敬好这位伟大的老母亲!”
      心往新中国想,路在坎坷中行。不知不觉中廖孝贵已走到了舒家坡,他机警地巡视了一下陆家庙哨所,“怎么没人呀?哦,司号手病了请了假,我怎么忘了呢?-----”突然一阵狂风滚滚而来,地下的尘灰咆哮而去,竹木草丛左右拍打,平时很少见到的乌鸦也在舒家坡上空乱舞,并阴森肉麻的“哇------哇------哇”地乱叫不停。
“这不是好兆头!”他拔出枪准备战斗!他定神一看,不好了,果然有敌情,一副惨状出现在他的眼帘:
           一支日寇骑兵班已绕过哨所横冲直撞地在追赶群众。人民的生死存亡迫在眉睫,“敌情就是命令,共产党员要挺身而上——保护人民是新四军的天职!”他紧握手中枪向日寇追去,他一摸子弹只有三发,“三发够了,就是一发没有我用命也要拼!”
      “ 奶奶的,小鬼子狗日的也太猖狂了,上,救人要紧!”廖孝贵自我命令着,他心中映着鲜红的党旗在召唤着自己前进,决心为党而战、为人民而死也在所不惜,他决定把日寇吸引过来,解救群众。他就举起手枪“呯”的一声向日军打去一枪,日寇听到背后响起了枪声,大为吃惊,立即勒住疆绳,一鬼子头目嚎叫着:
           “土八路的------死啦死啦------的!”鬼子们立即调转马头,疯狂地向廖孝贵扑来,但廖孝贵凭着熟悉的地形躲在草丛中一动不动,鬼子未见人影,气得“嗷嗷”叫。这群魔鬼又调转马头去追赶远去的群众。
           “奶奶个熊,屠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太魔了!”廖孝贵怒骂着又纵身跳出草丛,追在后面向日军袭去,“好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子叫你们也不好受!”廖孝贵见一个鬼子拿着望远镜看的入神,就向这个鬼子打去了一枪,可惜手枪射程短没打着。廖孝贵又急忙坠入堰塘的荷叶中躲着继续观察敌情。
           “过街泅的新四军------大大的------有,团结乡------土八路-----死啦死啦的!”鬼子骑兵班长狼嚎般叫着,又命令鬼子向廖孝贵扑来,但又不知道他在何处,昏头昏脑的敌人迟疑不决,最后又去追赶群众。
  • “老子与狗日的拼了!”廖孝贵从荷叶下跑出来,湿漉漉的衣服紧裹着身子,“这不要紧,只要枪是干的,我要用最后的一粒子弹去保护人民!”说时迟那时快,他打出了最后的一枪,这一粒复仇的子弹终于替炎黄子孙报了仇,射中了鬼子骑兵班长的背心,一头栽落马下呜呼哀哉了。鬼子们群龙无首乱了方阵,一场残暴的血腥大屠杀被廖孝贵的三粒子弹和他敢于虎口拔牙的献身精神而制止。
           “嘟------嘟------嘟------”这时,我张家湾哨所吹响了紧急牛角号,驻扎在余家湾的区中队和基干队一下子闻听到紧急报警声,知道鬼子已窜到了我心脏地区,王子才就集中两个连队在胡家集打起了激烈的枪声,先头排已向舒家坡杀去。
           鬼子的骑兵班听到了号角声,又闻到了东方怒潮般的冲杀声向他们大肆卷来,便狼狈不堪地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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