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竟日动春心,出水芙蓉不染尘。
红衬湘裙疏影舞,绿裁翠扇笑言频。
池中金鲤伴清女,陌上新苔掩旧痕。
乡曲一声催我醉,谁家碧玉采莲人?
这是我写的一首夏天的小诗。行经多年不曾踏足的小路,依旧还是蜿蜓曲折。摇摆的柳枝扫着清风肆意翩舞,看此处风景如初,只是今夕人不复!捻在指尖的怀念像一缕风,总是拿不起,引也不来。在这夏之末,多少人伤感留恋七月的烟雨朦胧;多少人愿意停下手中的笔再暖心地看看这夏之夜。如今我写一首小诗,祭奠这即将逝去的夏天,来年再见。六月已过,迎来了这云雨变换无常的七月。的确如此,七月从来就不是一个单调的季节。它既像是个孩子,时不时地吹起顽皮的风儿,像是在山中与树木摇摆,像是在水中吹起轻轻的涟漪,在平地给人一阵阵微凉的美妙;它又像是个歌者,用雨水与绿叶的呢喃,用响雷与乌云的狂野,用茂盛的花草与飘扬的麦香,唱出了一曲七月的高山流水;它还像一个诗人,用一滴滴露珠幻化成最美的水墨,用一声声蛙叫蝉鸣奏响了青春素描了红尘。
站在这样一个季节里,我们是该走马观花还是该流连忘返?其实我知道,现在我的心早已渐渐地归于平静,不再像以前那么冲动烦躁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冰冷漠然了。有的只是这一颗不争的心,我带着浅浅的回忆,翻着你和我的过往,原来一切的一切会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中,包括爱,包括情,也包括你……一切都这样了无波痕,平淡如水。只是偶尔,我会莫名地对着天空微笑,不知何时心里滋生了幸福的种子;不过有时,我也会苦苦寻觅一个地方,不知何时灵魂中多出了这一抹凄凉。啊,原来是这个七月,把多情的我细细地雕琢了一遍又一遍,让我看见了一切,又接受了一切,而这也仅仅是因为喜欢你,喜欢这个幻想的七月天。
我们相识是偶然的。
记得那个七月的夜晚大约十一点钟,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极陌生的号码,一首快乐的彩铃:我牵着你的手,却走着你的路。因为你驾驭了我的心,因为你的一句“我那么爱你”,所以我许你一句“永远爱你一人”。我一接听,是一个焦急的女声:“你快来,我在回家的路上,我出事了,好害怕。”我莫名其妙,说:“你是谁?打错了吧?”你说,啊!错了。接着挂机了,片刻之后,我终究有些不放心,回拨了你的电话,响了一会你才接电话,知道你的腿受伤了,不能动弹,也没有人可求救。因为你所打电话的人去武汉了。我问了你在哪,我说你不要动,我20分钟后来找你。你所说的地方离我这有二十多里,我骑上摩托车就出发了。夏夜,晚风习习,公路两边的苞谷已经长得有人高,四周很安静,只有稻田里传来蛙鸣。不一会,我就到了你出事故的地方,你坐在山坡下的路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青年,你说你骑自行车来往于县城与你家那个叫尖峰岭的地方不下百次,哪里有石头,哪里有坑都很清楚,但今天在一个Z字形的路口,车速过快,突然制动车闸,你滚下了山坡,腿也摔伤了。你之所以这么晚夜行,是为生病的父亲去县城买药。
你穿得简单却不失大方,上身一件短袖的素雅白衣,配上一条蓝色的牛仔短裤,左耳上带着十字形的蓝色耳坠,又长又直的头发在微风中轻轻舞动,然而这些都不是最美,最美的却是你在月光下的一抹微笑,简单而纯真,你那一脸的素雅,浑然天成的美丽。
我把你的自行车藏到玉米田深处,你说天亮后让村里的拖拉机带回去,我把你扶上摩托车,送到镇上叫起一个会看骨科的医生,你的脚脱臼了,他为你做了复位处理。我把你送到了你家中,看到了你卧病在床的父亲和焦急的母亲,你要留我住下,我推辞了。才到家,手机里便传来了快乐的声音:我牵着你的手,却走着你的路……你到家了吗?辛苦你了,你真是个好人。第二天,我到你家看你,第三天我又到了你家……整个你休息的时间里,我几乎是天天去,我也不明白是为什么,我们的感情如这个火热的夏天,很快的升温了。但我们终究免不了奏响一段悲欢离合。记得那冷夜,我们一起倾诉,一起落泪,一起放开彼此的手。
现在,你和我天各一方,再也不能相依相守了,我不知道没有我在你身边,你还过得习惯不,但是我愿虔诚地许下心愿:希望你永远快乐。不是在一起了,就一定相爱;也不是相爱了就一定要在一起。爱是什么,谁也无法回答,因为我知道这个答案会很长,长到要用一生去回答。
静坐在季节的门楣,看远山翠黛,千花翻飞,将时光折成经卷,总有温馨的画面装点,默默的深情,脉脉的守望,如花瓣般地飘过,香染了心海。总想把生活读成诗,把爱写成优美的散文,把生活融于情感之中。在一杯茶中想想心事,在一纸墨中安放着一个爱人,任云淡风轻,岁月深深,我只凝眸浅笑,无语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