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弹指一挥间,又一个新年来临了。天气虽然寒意料峭,却丝毫掩不住浓浓的年味儿。过年,如一轮暖日,高挂在空中,温暖着所有人的心。
年是什么滋味?我说不清楚。我只知道,年味很特殊。它从遥远的农耕时代飘来,氤氲至今天的商业文明。每到过年时,汹涌浩荡的回乡大潮、琳琅满目的商品货物;还有那屋里屋外的欢歌笑语声,以及鞭炮、礼花的此起彼伏……组成了中华大地上独有的风景,绵延千年。
年味,是严冬里的热闹,是春天即将来临的信号。家乡的年味,是从杀年猪、灌香肠、腌腊鸡腊鱼等开始的。进入腊月,大家小户的主人们,都会按照计划到集市上购置需要的年货。人来车往,川流不息,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平时宽阔的街道一下子显得狭窄起来、拥挤起来。各大超市也是人头攒动,满是左提右拎、大包小裹的人流,尽显繁华和热闹。此时,年味就在大街小巷随着数九的寒风缓缓飘荡,渐渐浓烈。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掸尘期;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杀鸡鸭;二十八,白面发;二十九,满香斗;三十日,守年夜。”忙年,就和民谣唱的一样,细致而严谨,代代相传。当然,无论是喝“腊八粥、送灶王爷、祭祖守岁,还是贴春联、逛庙会、闹元宵,种种“年味”的形式背后都有其古老传说和深厚的文化背景。那些温馨的味道,就像是经过岁月的沉淀酿成的蜜。
乡村的年味,朴实之中带着泥土的芳香,醇厚之中带着些许的野性;城市的年味,甜味之中带着洋气,迷离之中带着时尚。
年味是有灵魂的,庄重而神圣。因此,它不仅有特殊的仪式和习俗,而且尽善尽美。
进入腊月,大人小孩是要忌口的,不准像平时那样口无遮拦,乱说一气。要说也得与吉利沾上边,靠上谱。孩子们如果顽皮,童言无忌,也会得到大人的宽恕,不予责怪。“有钱没钱,剃头过年。”年临近之时,男性,无论老少都要剃头、净面;女性,则烫头、染发、洗面;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焕然一新过大年。
年味是亲情、友情的润滑剂。新年初一,晚辈要向长辈拜年,长辈要给晚辈儿童“压岁钱”;邻里、亲朋好友见面时,要互相拜年。说“恭喜发财”、“过年好”等话语互相祝贺;初二,新女婿要到岳父母家中拜年。年味是感恩,它彰显在扫墓、祭祀祖先中;年味是冰释前嫌,释放在相互握手问好的一瞬间。和谐的氛围滋生了年味,祝福的温暖传递了年味,成才的快乐延伸了年味。年味,是心的欢腾、是爱的凝结、是情的挥洒。
“团圆”的主题在年味里彰显得尤为突出。即使你身在异乡工作繁忙,平时不能常回家看看,也会不远千里万里赶回和家人团聚,一起吃团年饭,尽享天伦之乐。否则会遭人反诘:你过年都不回?或某某过年都没有回来?!亲人团聚,觥筹交错,吃的是热闹,品的是幸福。年味,就像思乡的酵母,酿造出了家的温馨甜蜜。年味,是游子回家匆忙的脚步,是团圆桌上一家人欢欣的笑颜。
年味是多姿多彩的,年味是五味俱全的。年的色、年的香、年的曲、年的红灯笼,诱得人兴奋。我感受到,年的味道,如红酒般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