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湖北省荆门市城西20公里的东宝区马河镇垸子河村,北依群山奔驰的荆山余脉,南傍风景秀丽的漳河水库。在该村猪头岭西麓的一个马蹄形的叫老屋湾的山坳里,有一座山东民居风格的古老建筑,据说有九十九间屋。6月13日,应荆门市荆楚理工学院杜汉华教授之邀,我有幸与襄樊日报红蓝老师和影友简白、红一一道,在东宝区旅游局肖局长的陪同下,寻访了这处神秘的建筑。
老屋湾,背枕青山,坐东朝西,南北两边各有一个小山头,左为青龙嘴,右为白虎埂;湾前有石龙(传说门前的小河里有“石龙过江”和“鲤鱼跳龙门”的典故),湾后有石猪(实为悬在屋后山崖上的大圆石头,建筑的主人担心石头坠落,故用铁链拴着)。湾两旁的山头左右有二沟(左为喇叭沟,右为黄木沟)蜿蜓伸入庄前的小河里,好似人之股胫。大凡看见此地的人,都说这里的地貌特殊,形如人身,昔日的风水先生称此山是“将军打坐”,有的人则说是“二龙戏珠”,因为这个缘故,“文革”时期,该村曾一度被命名为双龙大队。
据史料记载,九十九间屋建于嘉庆九年九月二十八日(公元1780年),是侍郎周堤告老还乡时,仿照在山东做官时所见当地房屋结构修建而成的青砖大瓦房,以表示“上沐天恩圣德,下赖先贤福佑”,同时,也是“以令吾周氏子孙不敢有忘也,非穷一己之欲呈观土木耳!”九十九间屋分左、中、右三大院,每院前后共有七重,相互之间都有门径相通。九九之数,每一间唇齿相依。另有南、北、前、后四个花园,其中前花园设室内,其他三个花园均附在室外。
九十九间屋的兴建,在马河一带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位风水先生,到这里后东瞧瞧西望望,徘徊数日,不肯离去。周堤见过世面,于是将风水先生邀到家里好酒好肉招待。时间长了,风水先生终于忍不住,将周堤引到离现在九十九间屋不远的地方对他说:“实不相瞒,这里有个好地方,只是我照实说了,我的眼睛要瞎。”周堤赶紧向风水先生作揖道:“如果是这样,你的下半辈子我来养活。”风水先生指着九十九间屋的这个地方说:“那是左青龙,右白虎,后面靠的是金山。”话音刚落,风水先生的眼睛一阵剧痛,双眼就瞎了。
在风水先生的指点下,周堤大兴土木,修建了一栋房子。当时建的房子只有九十九间屋中间的那部分。房子建好后,风水先生又让周堤在大门前的两旁各挖一口水井。水井挖好后的第二天早晨,风水先生对周堤说:“你到前面河里中间的那块石头处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周堤去了没多久就笑容满面地回来了,手里提了一串小鲤鱼。风水先生说:“以后天天都会有。”
果然,此后每天早晨,周堤的家人都能从中间的那块石头下方水流过的一小石窝里捞到一碗小鲤鱼,不多不少刚好一碗。至此,周堤家道更兴旺,日进斗金,买下了周围良田三百亩,并扩建房屋,形成了气势恢弘的九十九间屋。
对于究竟为什么只修九十九间,人们推测臆断的较多,有的说“九”是数中最大的,有的说本来是一百间,但修满后就倒塌了,再修再倒,不知何故。周氏幺房第六代八十岁的周良谋老人曾引用其父亲的话说:“天道恶满盈,日中则昃,月盈则亏。”意思是说太阳到了中午就偏斜下落了,月亮过了十五后就不圆了。传说毕竟是传说,传说附会了人们的从善心理,风水理论终究不能解释时代的变迁。
如今,九十九间屋在风雨摇曳中坍塌了不少,在我们的镜头前面,仅剩下二、三十间屋的残垣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