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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臂蛙王 第十章 涉足影视

时间:2009-07-27 00:00     来源:     作者:泉溪    点击:

 

     剪出来的样片送给专家评审,何军权得到的评价最高。专家们说:非常朴实、真实。有人问他给自己打多少分。军权说,我给自己打80分。导演小岛说,他太谦虚了,至少可以打90分!
                                                                                           ——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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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的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一个叫《千手观音》的节目深深感动了观众。这是一个由残疾人表演的节目,准确而精致的动作,和谐而宁静的气氛,让人们震憾了,人们震憾于它的表演者——那样一个特殊的群体:她们生活在没有声音的世界,但却让动作与音乐水乳交融;人们震憾于它表达的主题——宗教气氛中的那种宁静、和谐与美。
    就像《千手观音》的创作者一样,有一个人一直在寻找着能表达残疾人生活的艺术方式,他叫苏沂。苏沂来到这个世界不到四个月就因为患小儿麻痹症而下肢残疾。成长中,他曾为此痛苦过、彷徨过,一度对生活失去信心。但在岁月的磨炼中,他战胜了残疾,明白了生存的价值和生命的宝贵,走上了一条自强自立的道路。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像他这样的残疾人很多。这是一个很少为健全人熟悉的世界,因此,他想将这个世界里的那些感人的故事展现出来。于是就有了《花开有声》这部电视连续剧。

[背景资料]:
    据统计:目前我国有各类残疾人6000余万人,其中听力言语残疾2057万人,智力残疾1182万人,肢体残疾877万人,视力残疾877万人,精神残疾225万人,多重及其他残疾782万人。

    那段时间,《花开有声》总策划、总制片人苏沂在全国各地物色演员。那些没有外形残疾的角色可以由专业演员演。如果能有一个真正的残疾人加盟,这部电视剧将会增色不少。那天,苏沂正在收看2005年中国十佳劳伦斯冠军奖颁奖典礼的电视转播,突然他看到了何军权,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何军权,顿时被那张阳光般的笑脸深深打动了。他对自己说:“南飞就是他!”
南飞是电视剧中的一个人物。最初,编剧设计的南飞是一个田径运动员,当确定何军权出演南飞后,编剧对涉及南飞的剧情和人物形象进行了重写,融入了大量何军权的真实生活,可以说这是一个为何军权量身定做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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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的不可预测与变幻让人眼花瞭乱。何军权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去演电视。
    与江南三月草长莺飞相比,北方的春天来得迟一点。2005年5月,何军权在西安这座古城参加2006年德国国际游泳公开赛的选拔赛。何军权心无旁骛地进行着比赛,教练忽然带来一个人,介绍说他是西安一家影视公司的老总。见面后,对方称他是受总公司委托来与他联系的。他说,总公司想请何军权参加他们的一部电视剧的拍摄,很客气地向何军权要了联系方式,同时也将他们的联系方式告诉了何军权。对于具体的情况,来人也知道的不太多。告辞的时候,那人对何军权说,总公司会与你联系的。
    比赛结束后,何军权回到荆门作短暂的休假。在家里他接到了一个自称是《花开有声》电视剧副导演的人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副导演将剧情、演员阵容以及其它的情况告诉了何军权,问何军权愿不愿意出演剧中那个叫南飞的角色。在听过副导演讲过的剧情之后,他一下子就喜欢上南飞这个角色。也没多想,他就说,愿意。但也告诉副导演这事还得领导批准,残奥中心的管理制度很严。何军权之所以这么快就答应了,一是因为对拍电影很好奇,二是觉得国内表现残疾人生活的电视电影太少,如果《花开有声》真能在全国播出,也算自己对残疾人事业出了份力。不久,应制片方邀请,何军权去了武汉。发行人亲自到武汉与他面谈。这次见面很正式。何军权再次提出了请假的问题。发行人说,请假的事由他们负责。剧组找省残联的领导,省残联向中残联请假,用的是红头请示文件,请假文件特快专递送到北京。制片人跑了两次中残联后请假的事就搞定了。


[背景资料]
    生命像鲜花一样开放
    ——二十二集电视剧《花开有声》故事梗概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江南小镇。
    阿桃刚刚死了丈夫,独子通州在学校运动会上为救一个小同学摔断了腿。阿桃吃尽了千辛万苦,带着儿子四处求医,几乎倾家荡产,仍未能治好儿子的病。火车站,他们遇到了卖唱的盲人小姑娘篮子。在通州的坚持下,阿桃把篮子带回了家。
    无臂男孩南飞和阿桃相遇,历经一番波折,善良的阿桃还是收下了这个残疾孩子。阿桃带着孩子艰难度日。一日晚上阿桃在自家门口发现了一个弃婴——月月。善良的阿桃又收养了这个小生命。
  一个特殊的家庭就这样诞生了,寡母阿桃带着四个残疾孩子艰难地生活着。
  没过多久,阿桃就病倒了。手术中医生打开了阿桃的胸腔又立刻缝合,因为阿桃的肿瘤已经扩散到了全身,加之过度贫血,已无法医治了。
  父亲的坟边又多了一座新坟,四个孩子在母亲的坟头长跪不起。
  十多年后,一群少年都长大了,他们来到城市打拼,遭遇了说不尽的辛酸苦辣。
  通州已经长成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但是一根拐杖堵住了他所有的前进之路。通州四处找工作都以失败告终。
  月月考上师范,但是没多久被劝退回家。原因是查出月月患有精神病。通州把这一切都默默承受了。篮子和月月争吵,篮子一气之下离开了家,来到了省城。(图片说明:《花开声》剧照。编号:37)
  在残联主席黄刚的帮助下,通州开了一家小超市。
  无臂的南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写诗写小说练字。而远在省城的篮子遇到了田野,田野把她带回了家。篮子见到了田野的父亲——音乐学院的教授田明。
杨柳当年为了自己遗弃了月月,而她与月月多次相遇,多次发生冲突,却始终不知道月月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通州一边料理超市一边读夜大,他的勤奋刻苦和沉稳引起了老师沙莎的注意。接触多了,通州忧郁的眼神、低沉的歌声深深吸引了沙莎。但是,面对沙莎的情感表白,通州胆怯了。伤心之下,沙莎离开通州去了省城。
  南飞拜师成功,开始用脚、口练习书法。
  月月制作的工艺品引起了一个顾客的注意,并定了大量的货,通州以此为契机开办了工艺品福利厂。在此期间,月月和残联工作人员龙俊相识、相恋。
  田明认出篮子就是二十年前抛弃的女儿,而不明真相的田野却爱上了篮子。
  南飞偶然救下一个轻生女子李雨虹,并与她相恋。但是李雨虹的家人坚决反对,并把李雨虹骗回了老家。南飞决定去寻找李雨虹。
    龙俊发现了月月竟然是精神病患者,无奈之下与之分手。望着伤心欲绝的妹妹,通州决定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而此时,通州得知沙莎要回来了。
    同父异母的兄妹相恋;抛弃孩子之后的良心谴责;为了道义是否抛弃爱情;面对世俗是否争取自己的幸福…… 生活正按着自己的规律演绎着一段段故事。
                                                                ——引自2005年09月08日,新浪娱乐
导演:小岛
演员:
严晓频  饰   妈妈
赵 琳   饰   篮子
舒 畅   饰   月月
郭广平  饰   通州
何军权  饰   南飞(图片说明:与牛群在一起。编号:38)

    2005年8月2日何军权乘飞机赶到南京,与在那里接他的制片人苏沂会合。为了方便何军权的生活,剧组让赵敏带着一岁大的儿子典典同往。到达南京后,何军权没想到苏沂会亲自来接他,接着他们赶往南通。电视剧《花开有声》在江苏南通正式开机。

3


    进了剧组,制片人和导演都对何军权很好,并且会因为他的残疾特别关照他。比如,剧组里大家都吃盒饭,演员吃五元钱的,何军权跟导演吃八元钱的。比如,制片人会专门给他买饮料啊酸奶啊什么的,全剧组就他一人有。剧组知道何军权一边拍戏一边还要训练,休息又不好,所以各方面对他格外照顾。
    从来没接触过影视这个领域,何军权感到很神秘,也对导演演员心存敬畏。他曾听人讲,导演对演员很严厉,动不动就骂演员。这让他想起许多年前在学校背书的情景,如果总是背不到就会被老师留下来罚站。他想,台词那么多,如果背不到怎么办啊!不过,真的开拍后,导演可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凶。实在记不起台词了,就让他看一下本子再拍。导演是个很和善的人,这让何军权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喜欢发脾气的倒是现场制片,有时候眼看着一天的拍摄任务完不成就着急。导演反而过来劝他,说,演员本来就紧张,你一急人家就更难表演了。何军权演的好多故事都是他自己经历过的,或者说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就按本色来演,压力很小。而那些专业演员们个个都演得很认真很累。何军权觉得他们演得真好。
    拍戏的实景在苏沂外婆的房子里,很古老的房子,古色古香的江南特色。从房子的格局上看,房屋主人的祖先是有过功名的人。《花开有声》拍完后,房子就折了。
    开机前,制片人和导演带着演职员去南通一座有名的寺庙里烧香。寺庙在一座叫南山的山上,香火很旺。头天晚上,制片人对何军权说,明天我俩比赛,看我们兄弟俩谁先爬上山去。何军权说,好啊!第二天是个雨天,雨下得特别大。大家穿着雨衣爬山,何军权第一个爬上了山。在寺庙前,许多香客认出他来了,他们看过军权的比赛或新闻。有人对他挥手,有人向他问好。烧香时,何军权觉得自己不是专业演员,没必要抢那个风头,所以就往旁边站,让那些专业演员站中间。可制片人硬将他拉到中间,和他一起为菩萨上香。上完香,大家到休息室休息,吃斋饭。制片人的妈妈将何军权拉到自己身边,与她坐一桌。老妈妈亲手喂他吃饭。说实话,作为一个农村孩子,即使残疾了,自己的妈妈也很少这样喂他吃过饭。何军权有些不好意思,又深深地感动着。看到何军权的表情,老妈妈说,没事没事,让我喂你。制片人的妈妈解放前是个富家小姐,从那栋房子就可以知道她家的荣华与书香门弟的家传。
    举行开机仪式时,剧组邀请了很多新闻界的朋友参加,场面很隆重也很热闹。晚上,剧中的四兄妹都到齐了,制片人、出品人、导演及所有剧组人员一起吃饭,为第二天的开拍庆贺。那天正好是典典的周岁生日,制片人和导演知道后专门为典典定制了一个大蛋糕,大家一起吃,典典便和明星们度过了他一生中的第一个生日。第二天开拍,没有何军权的戏,导演让他到现场去看,感知一下戏怎么演,让他跟着学。第二天拍的是大哥通州与沙莎老师俩的戏。沙莎老师向大哥表白她的感情,大哥觉得自己家里负担重,不想拖累她,没有同意。
    何军权拍的第一场戏是找工作的那场。黄理事长介绍南飞到他的一个朋友厂里上班,去了之后,厂长不要他,塞了两百块钱在南飞包里让他走,并且说以后每月都会给他两百元钱。刚开始设计的戏是南飞将钱扔地上,再用脚踩两下,后来考虑到不好,就改为将钱拿出来放桌子上,然后南飞用很愤怒的眼神看他,慢慢离开。那场戏拍得很快,只一遍导演就喊“过”。剧组的工作人员都觉得很吃惊,说,从来没看到这么快就喊“过”的。很顺利。何军权想,拍戏好像很简单啊。后来何军权听别人谈《花开有声》,那场戏给观众的感觉也很自然。
    导演对何军权最满意的一场戏是去打陆俊。陆俊将月月甩了,南飞去找他算账。南飞把他抵在墙上,然后用眼睛盯着他。南飞说,我已经抽了你,不是抽你的脸而是抽你的心。导演说,何军权把南飞的愤怒刻画得很形象很准确。

4


    拍《花开有声》期间,何军权是一个人“扮演”三个角色:一是在戏中扮南飞;二是坚持游泳训练,是运动员。剧组在南通市给他联系了一家游泳馆,他每天上午8点去训练,每天保持3000米以上的训练量;三是在生活中当父亲。典典调皮,赵敏没办法干家务,换下来的衣服都是何军权回去洗。忙完这些“家务”后何军权才能安下心来在灯下背第二天戏中的台词。不过,虽然很辛苦,何军权总是笑眯眯的。他对每一场戏都极其认真和细致,在场的工作人员无不被他的热情和坚韧感动着。同时,他也十分感谢剧组给了他这样一次一家三口呆在一起的时光,这样的日子少而珍贵。
    过了把电视瘾的何军权期盼着接拍下一部戏,他说,如果有这样的题材,他非常乐意再去拍戏。

5

    拍电视剧《花开有声》时趣事很多,闹得最多的笑话是何军权经常笑场。人家专业演员很快就能入戏,他却常置身戏外,以看戏人的眼光看别人演绎故事,于是,有时候演员正热泪盈眶,他却觉得好玩好笑。他一笑,酝酿出的气氛就没了,把戏中的演员也弄笑了。他忍又忍不住,导演就很紧张他,开拍时,总小心翼翼地对他说,不能笑了,再不能笑了,再笑拿板子打屁股啊!

    拍篮子跟月月吵架后跑了的那场戏,戏在家里的小院子里拍的。篮子跑了,南飞回头对月月说,我有一句话你敢不敢听?月月说:敢听。月月蹲在地上哭,一边说一边抬起头。饰演月月的演员舒畅一抬头,何军权不知怎么就笑起来了。导演连忙喊停。月月说,人家在哭,你却在笑。你笑得出来?何军权说一看见你哭我就想笑。后来,何军权回到游泳队,曾对队友们大发感慨,说,那些演员真不简单,想哭就哭,两只眼睛一动,眼泪一下就来了。不过,他又一本正经地说,我现在也知道眼泪是怎么弄出来的了。如果你不停地将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看,一会儿眼泪就出来了。快得很。说这话时,他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再比如拍那场公园里的戏。南飞去见网友,女演员回过头来看他,眼睛又大又亮,满眼含情脉脉。何军权一看她那样子就笑,连拍了几次都忍不住。导演问怎么回事。何军权说,是她先笑的。导演说,她没笑啊?何军权说是她眼睛先笑的。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导演也没了脾气,跟着笑。还有一次,南飞遭到雨虹父母的冷遇,万般无奈、筋疲力尽地回到家中,却意外地看到前来开门的竟是雨虹。南飞激动地喊道:雨虹!雨虹眼泪夺眶而出,俩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放声大哭……这是一段感情戏,对于没有任何表演经验的何军权来说,无疑是一次高难度的挑战。他又笑场了,嘎嘎就乐了。导演只得再次威胁他:再笑打屁股!他强压住笑,向剧中的几位兄弟姐妹讨教演技。看着专业演员能很快进入角色但自己却不行,何军权很恼火,自己跟自己生气却没办法解决问题。不过大家也喜欢他笑场,他一笑,紧张的工作压力一下子就消解了,大家变得轻松起来。

    何军权曾一本正经地对朋友们说,演那些感情戏真比我拿金牌还难。你看那,眼睛一对视,人家看我是南飞,可我看人家不是雨虹。入不了戏,该严肃时严肃不起来,该哭时哭不出来。
    何军权的话再次让大家笑得肚子都疼了起来。
    拍戏抓得很紧,常常拍到凌晨三四点,大家熬得脸色发青。有一天,何军权八点多就起床了,过早后就立马赶到游泳馆去训练,训练完就直接回来。吃过中饭就拍戏。前两场戏不是他的,于是,他抽这个空档倒床就睡。梦中隐约听见有人喊他,一惊,醒了,还真是副导演喊他。副导演说,军权,不好意思啊,又要该你上场了。她喊了两声可何军权就是起不来。副导演又说,宝贝,不好意思啊,我也不忍心啊,但我也没有办法啊。副导演是江苏人,演戏表情特别到位,经常教何军权一些动作。
    何军权小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书法, 1999年演一个名叫《求》的小品,到武汉去练过一个星期的毛笔字,所以在《花开有声》这部电视剧里编剧为何军权设计了学书法并取得了一定成绩的情节。何军权对朋友们说,我的字写得蛮差火候。拍戏时,只有最后一笔是我的,其他的都是人家写好了的。有一次到美国领事馆办签证,签字时,领事馆的人非要让他签字不可。说他的字写得好。大家莫名其妙,最后艾教练悄悄对何军权说,他们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何军权觉得搞笑极了!
    导演和剧组的人都关心他,即使拍戏时也是这样。有一场戏是黄理事长到家里来了,提了一些香螺。月月用筷子夹了一只香螺喂到南飞嘴里,刚喂到嘴里导演就喊停,机器就停下了。导演让何军权赶快将香螺吐出来。大家都很奇怪。导演说,军权胃不好,香螺是凉的,吃进去对胃有影响。
    拍戏时也发生过许多有趣的事,拍南飞见网友失败后回来与大哥通州喝酒。导演问,搞啤酒还是白酒?何军权说,来白的。工作人员就将瓶子里的酒一倒,灌上白开水。导演喊“过”了。何军权和演通州的郭广平坐在那里却吃开了。边吃边说,这个好吃多吃点,那个好吃多吃点。现场的演员和工作人员看着弟兄俩吃,场景十分好玩!
    在剧组经常有蛋糕吃。只要谁过生日剧组都会买个蛋糕为他庆生。大家围在一起将蜡烛一吹就分蛋糕。月月常过生日,有时候是在剧中过,有时候就真是她的生日。大家吃来吃去,也不知哪是剧中人过生日哪是演员自己过生日,把人都吃糊涂了。

    拍雨虹第一次去看南飞游泳。南飞带着脚蹼游得很快,雨虹看呆了,本应该喊“南飞加油”,一激动就喊成了“军权加油”。何军权一门心思拼命地往前游,什么也没听见,可一到岸导演就上来对他说,不好意思,辛苦你再来一次。何军权很吃惊,问,怎么了?导演说,不是你的错,你表演得很好,是你“媳妇”的错。说得大家又呵呵地笑起来了。
    拍水下镜头,何军权游得太快了,摄影跟不上,一下水就找不到他人影了。摄影说,你太快了,我在水下连你的人影都看不见。他们没想到何军权会游得那么快,试了几次才跟上,可试来试去,何军权的头在泳池沿子上已撞起了一个大包。
    在讲这段经历时,何军权常常很得意地对他的朋友们说,我常常让他们吃惊!
    大家问,还有哪些方面?
    他说,有一次吃香蕉,我吃完了,要将香蕉皮放垃圾桶里去。垃圾桶离我站的地方有五米远,我将香蕉皮放脚背上,一抬脚,香蕉皮就准确地丢进了垃圾箱里。他们都惊住了。说,真厉害。还有一次,拍剧照的老师看我用脚玩手机玩得很利索。就问,能发信息吗?我说可以啊。就发给他看。旁边的人就问我,你还能做什么?于是有人打趣问话的人,说,你别问他能做什么,你要问他不能做什么!
    拍剧照的老师对何军权的生活很感兴趣,经常悄悄地偷拍一些他生活中的有趣镜头。
    2005年12月,何军权到北京去做录音,《花开有声》整个片子的画外音全是他录的,共22集。剪出来的样片送给专家评审,何军权得到的评价最高。专家们说:非常朴实、非常真实。有人问他给自己在这次片子中的表现打多少分。何军权说,我给自己打80分。导演小岛听到后,说,他太谦虚了,至少90分!
    2007年3月何军权到北京参加《花开有声》的新闻发布会。2007年3月27日,《花开有声》在中央8套开播。

6

    何军权在江苏拍了40多天的电视,那时他的队友们在云南训练。电视剧拍完后,9月下旬他回到训练基地。队友们很好奇,围着他问:权哥,拍电视好不好玩啊?他说,哎呀,累死了。一会儿天晴一会儿下雨,一天换几次衣服,晚上经常搞到三四点钟,一天二十四小时有时只能睡四个多小时。大家看他又瘦又黑的样子,相信他说的是真话。队友们问,有什么有趣的事讲给我们听听。何军权就讲了一个。他说,有一天他胃涨气,去打了一剂通气的针。打完针就赶回来拍戏。现场的摄像、音响、演员都准备好了,导演说,预备——各就各位——“走”字没说完,他“扑”地一声放了一个屁。演员们一听,都笑了,何军权很不好意思。导演说,好好,我们重新开始。然后又喊:预备——各就各位——,这次更快,“各就各位”都还没说完,他“扑”地一下又放了一个屁。于是导演、副导演、演员,所有在场的人都笑了。导演说,我都没喊开始你就喊了?何军权忙说,导演,今天我打了一针通气针,实在忍不住。导演说,没事没事,歇会我们再拍。队友们听了一个个都快笑死了。
    《花开有声》首播时训练基地的教练运动员都贴在电视前看,又哭又笑的,一个个像得了精神病似的。看到妈妈带着四个残疾孩子,那么不容易他们就流眼泪,就哭,看何军权救下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后来又和她结了婚!队友们又笑,高兴得像自己结婚一样!
    队友说,劳模,这电视上的媳妇可比你现在的媳妇漂亮多了啊。你们是怎么入的洞房啊?何军权说,哎,婚是结了,可洞房没入。队友们说,电视上入洞房了啊?何军权说,一入洞房导演就喊停,然后各回各家睡觉去了呗。队友就开他玩笑,说,是没放出来吧,放出来嫂子看见那还得了啊。何军权就笑。队友们逗赵敏,说,赵姐,权哥拍戏的时候跟别人拥抱啊或什么什么的,你有没有吃醋啊?赵敏只是笑,一个劲地笑。问急了,就说,哪有不吃醋的?肯定不舒服啊。队友们就说,那你就去守着啊!赵敏说,哎呀,守也白守了,人家导演让他做的,我又做不了主,后来我都懒得去了。赵敏又说,他就从来没像看电视上那个媳妇那样看过我。说完,大家又笑了。《花开有声》每天晚上从七点放到十点,平时训练队都是九点钟睡觉,那段时间教练特许大家看到十点。并且要求都去看,不看完不许睡觉。那段时间游泳队里的气氛就特别轻松,大家整天想的谈的都是电视。看完了电视后,大家南飞南飞地叫他,劳模这个外号也不喊了,后来口都改不过来了。

7


    2006年何军权在石家庄参加比赛。电影《隐形的翅膀》摄制组正好在现场拍比赛的戏。剧组邀请何军权在剧中饰演残疾人游泳队队长。这次拍电影何军权将腰部的肌肉拉伤了,疼了半个多月。2007年,北京第三届国际体育电影节开幕,何军权接到邀请,参加了《隐形的翅膀》在北京电影资料馆举行的首影式。活动是在北京的一个广场举行的,很多演艺界明星都有到了。长了这么大,何军权也学着那些明星的样子,风风光光走了一回红地毯,象模象样地过了一把明星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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