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仙洞
时光在岁月的轮回中飞跑,意念在打磨和锤炼中褪却了稚拙。
不知何时,在客店集镇十八公里外,和着山间丝丝的薄雾,一把利剑从云间直劈而下,将连绵于山峰中的黄仙洞口削劈得笔直。
地面之下,二千多米的幽深,使山的内部似乎又重新被复制了世间的山、地面的河。
这是黄狮公的沉思与睿智。它使流淌于他所在四周的峰峦在洗礼中再一次升华,并由此将其中的水和石,诞生出二龙戏珠、双象吸水、观音坐莲、金龟探海……
我们在行走中其中找寻、呼唤黄狮公的踪影,他只留下了满山的绿。
这是盘古开天之时,在绘就山川、孕育生灵的过程中,额上若影若现的褶皱。
水没坪
银须银发的广成子手持可直击顶门的番天印,斩妖除魔的雌雄双剑,还有摇起可产生魔音,使敌人魂飞魄散的落魄钟,在茫茫的湖面上巡视。忧郁且带着片片乌云之下,胆大妄为的恶魔在湖内时隐时现。
在黄仙洞的另一端,勇敢的穿山甲穿透了湖的堤坝。
番天印,雌雄双剑,落魄钟一起上阵,恶魔从此无处藏身……
凝神静修的道,再把虔诚者引向了无穷之门,游于无极的原野,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共存。
笔走千年,湖水褪去,裸露在外的平地,独单,且惊慌而彷徨。先前的仙侣和恶魔早已不见了踪影。
猴王寨
站在山顶,仿佛闻到了来自远古的缕缕檀香,这香味驱散了日本军阀和国民党军队的激战、厮杀。
伸手触摸,“吱呀”声中,双重拱门被缓缓打开的古寨内,身着粗布、脚踩草鞋的农人,正在忙碌。
有冒着烟的土灶,敞开的大锅内是粘稠的糯米浆;戴着草帽的中年汉子,正挑着装有桐油的木桶往山顶快速攀登;大块的石料,在数十人的号子声中,一点一点往山顶运。他们要在距客店集镇三公里外的山间,建起一座高七米、宽二米,长约七千余米的防御城墙。
……
恍惚间,这一切又全然不在,仅留下我和同伴好奇的双眼和从林间飘下的几片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