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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往事

时间:2008-08-05 00:00     来源:     作者:柳风    点击:

 

《情之初》

    那个学期开始不久,阳春常常到我的座位上来向我讨教学习上的问题。她座位在课堂后面,我人小个矮,座位在最前面,老师看她喜欢向我问学习上的事,认为是件好事情,就把她安排的和我同桌,目的是让我多帮助她。

    阳春大我两岁,长得很美,脸上白里透红,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那时我还和同学玩泥巴的时候,她的胸前已挺起了两个小馒头。平时我总忍不住偷偷的看那个部位。但在她真的调到和我同桌时我反倒紧张极了,觉得特别拘束。她座位靠墙,我从不敢向她那边看,虽然我好想看她,每次上课我目不斜视的看着黑板。我也不是没和别的女同学坐过,那很平常,从没有这样紧张过,主要是她的光彩夺目吧。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才适应。

    她的学习成绩不好,和我坐在一起后,我常常向她讲她没弄懂的问题,但并没见她做作业时会自己做,还是要抄我的,后来我发现每次向她讲述的时候,她并没听,只是呆呆地看着我,并没听我在讲什么,哎!这可能就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她家住农村,离学校较远,每次她回家后都要带桃子、李子什么的给我,我的衣服脏了也是她洗,上课她有时把手偷偷的放在我的腿上,有时又轻轻的握住我的手。但我并不敢握她的手,只是一动不动的让她握着,每当这样我的心跳就会加速。慢慢的我也喜欢偷偷地看她那颈下一块雪白的三角形,偷看她胸前日渐挺出的部位。有时被她发现了也只是看着我一笑,我却窘迫的满面通红的,很不好意思。

    有一次我生病了一个人躺在宿舍的床上,她进去问我好了点没有,把手放在我头上试体温,轻轻地抚摸着我,她的手温柔极了,身上传来阵阵的很好闻的香味。最后轻轻地吻了我的额头一下,满面春风的走了。

    阳春和我同桌很久,学习成绩并没提高,她并不在意,我也觉得很快乐。直到有一天老师要把她调开,她当即站起来反对,我也急了,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离不开她了。我不知道那来的勇气也站起来大叫不、不行!不能调开她!老师很生气,把我和她叫到老师办公室。老师对我们说,同学们都在说你们不正常,上课有时还牵着手,太不象样了!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阳春哭了,她说:我只是把他看作我的弟弟,没有想别的什么。老师问我,我胆怯的说,我看她对我好,我也就对她好。老师也说,我知道你们没什么,只是影响不好,你们说要不要把你们调开?她说调开吧。老师问我,我心里一千个不愿意分开,但只能说随老师的。老师说你们还是在一起坐,但再不能那样了,一定要注意在同学中的影响。

    调是没调开,但我又恢复到她才调来的状态了,并且比那时更胜,很少和她说话了。直到毕业,她没能毕业。

    离校前的一个傍晚,阳春把我叫到校园的花坛边对我说,我喜欢你,可惜我不能再和你一起同桌了,我好不甘心哟!今天是我们做同学和同桌的最后一天,我也再不顾及什么了。她泪流满面地抱住我,好一会才放开。再相见时你就是我弟弟了,你先走吧,我过一会走。我紧张的全身发抖,好一会我才说,我也喜欢你!我真的好舍不得离开你。就依依难舍的离开了她。

     第二天她向我要了张我的照片。就匆匆分别了。

     一年后我在放假回家时,阳春到我家去看过我一次,她很自然的叫我弟弟,我也叫她姐姐了。

    再后来她和一个军官结婚了,这个人叫刘生华。


《刘“倔耿”》

 

    “倔耿”是我们那的俗语。意思是倔强耿直,很不好商量,不易变通。刘倔耿就是刘生华。由于他办事很认真,讲原则,从不行私,人们就送了他这个绰号。

    刘生华复员了,阳春忧喜半参。他十八岁当兵,到当排长的时候和村里最美的阳春结了婚,当时男的帅气,女的俏丽,天生的一对绝配。可是接下来复员回到村里,当了个民兵连长。很多人复员回来安排到单位工作,跳出了“农门”,他却做了个只带队出外工的民兵连长,虽然丈夫再不会离开她了,但新鲜一过不就是个地道的农民了吗?

    刘生华没理会这些,带着在部队的习惯和作风,雷厉风行的当起了民兵连长。在讲阶级斗争的年代,民兵连长主要职责是遵照执行大队干部的指令抓人整人。再就是出外工带队。刘生华带着社员出外工时总是很早就把群众叫起来,在野地搞一、二、一的队列训练,很合时代节拍的搞军事化行动。但吃力不讨好,群众本来就很累,又要比其他队的人起的更早。奇怪的是群众都很拥护他。因为他让队里的人有个特殊性,别个队的人只要是上工了就没休息,但他的人却在上午和下午各半个钟点的休息,雷打不动。

    指挥长高兴他的军事化行动,但对上工了还有半个小时的休息却有意见了。找他去谈话:刘连长,我知道你们队超额完成了任务,但你们常常和工地的步调不一致的休息,影响不好,以后不能这样了。

    刘生华说,那不行,这是劳逸结合,蛤蟆三跳也有一歇呀,只要能完成任务。

    指挥长说,这样不好,到你村里你可自己做主,工地不行,一切行动听指挥,你是当过兵的更应该知道服从。

    刘生华说,我完成你的任务就行了。他说后把指挥长晾到那就走了。还是我行我素。

    慢慢地他那“犟”就出名了。上级也拿他没办法,因为他们队总是比别人任务完成的好。

    后来刘生华成了大队支书,他的“犟”更出名了。

    刘生华到公社开会,总是带饭盒,从来不去上餐馆,这又是一个特别。各大队干部到公社开会,都是大队开支生活的,唯有他们大队与人不同,支书不上餐馆,别的人上餐馆也只能自费了。他一个人在外面,吃碗冷饭就算完事,他说只有一餐,何必去浪费呢?就是有人请他吃,他也是决不参加的。

阳春在生了孩子后身体很不好,那时生产抓的很紧,她真的吃不消了,就对刘生华说,把我安排做下别的事吧,我实在干不了农活了。刘结耿说,那做什么呢?阳春说,到大队小卖部去行吗?刘结耿断然地说,不行!小卖部原来的是个老人,干了这多年,也很有经验,把他换下去上你合适吗?阳春说,那我到缝纫组做衣服该可以吧?刘生华说,那也不行,门对门,户对户,群众看的是干部。这样吧,你先在家休息,等病治好了再做事。

    直到刘生华不当支书,也没为阳春安排一个轻松的岗位。


                        《桂花和他的家人》


    桂花是村里的一位女高中生,长得有红有白煞是好看,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到二十七八还没男青年问津。

    桂花的父亲满面是麻子,人们都叫他老麻,老麻当了多年的贫协主任,年近四十还没老婆,后来他弟弟死后他就占了他弟媳妇,生下了木瓜和桂花兄妹。但此人心眼很小,不近人情,整天迷迷糊糊的,自我感觉还不错,认为自己很精明。有一次他牵牛去二里外耕田,等他走到地头,后面根本没有牛,他只拖着一根绳子到了田头。木瓜的妻子是个很丑的女人,年轻人都很少和她说话。但在开会的时候,老麻却一定要她坐在自己身边,怕别的青年勾引他儿媳妇。

    木瓜除继承了他父亲的昏聩外,更会无中生有,千方百计的整人。他是队里的保管,在别人家都没吃的时候,他家总是吃的白米干饭。后来家里住了县工作组,他就得红了,当了队长,经常是天不亮用广播把别人都催起来后自己躲在家里睡觉。一字不识的妻子也成了凤凰。当然这只那个荒唐年代的事,后来成了狗屁不如的人。

    不知道是谁人给桂花介绍了一个外村的一个叫马刀的小伙子做男朋友,入赘到她家。马刀自己说是个会武功的人,教过场,会打架,是个狠人。桂花家在改革开放后一个个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有了马刀这样的狠人,有些失落的桂花欣喜若狂,认为家里又有能讲狠的人了,他们很快的结了婚,可是好景不长,很快马刀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他是游手好闲的懒汉一个,很少到自家田里做事,整天东游西逛,明目张胆的盗窃和闹事。田里的事全是桂花一个人做,一有不满,就会召来打和骂。

    马刀真是做到了六亲不认。

    他把木瓜的耕牛偷去卖了,(他们已分成两家)。桂花偷偷地告诉了木瓜。木瓜报案后追回了牛,马刀被关了半年。出狱后一次他纠集的几个流氓,将木瓜打的头破血流,跪地求饶,直到给他一千元才罢手。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家里的人都去看电影了,当人们回来时正逢马刀去报信,木瓜急病死了。是什么病致死,谁也没弄清白。

    老麻做点卖铁器的小生意,一次马刀趁老麻不在店,撬开小店的门,将留在店里的一百多元钱全部拿走。

    他到别人的鱼塘偷鱼,到一个工厂里偷走电机。他还……。

    更没人能管他了。

    马刀的父亲早不在人世,母亲生了他们兄弟三人,他结婚到了女方家,二弟也分开在过,只有三弟是个聋哑人,在母亲身边。哑弟和他一样也是脾气很坏,他母亲招回二儿子,杀了哑吧儿子。后来马刀的母亲被判了一年,二弟处了无期徒刑。母亲出狱后,桂花让马刀去找他妈要她让出宅基地,他母亲不答应,马刀竟把她打死了。

    法不容情,恶人终归受到的法律严惩。

    桂花带着孩子改嫁他乡。


 

《稻场上的风波》

 

    扬谷是一种农活,把脱粒好的稻子利用风的办法清去杂质,使其干净。

    在陈家堰禾场里有两个人在做这工作,一个叫荀品,一个叫张和,旬品曾因强奸罪坐过三年牢,张和是有名的阴死黑鱼。因为水中的黑鱼,大凡遇到捕获它的人,就是走到他身边,他也一动不动,让人难以发觉。

    远在200多米远的坡上是乡政府所在地,乡政府广播站的工作人员童同,正在外面上厕所,从厕所的窗里能清楚地看到陈家堰禾场里一个人在扬谷,正在这时看到扬谷人拿出一块布,把稻子撮到里面包起来藏到旁边的草堆里了。童同发现他是在盗窃公家的稻谷,忙回屋里向乡政法主任报告了,两人来到了禾场。这时只见荀品在扬谷,他们直接从草堆中找出陷、隐藏的稻谷包,并叫来了队长。

    童同指着荀品说,我看到他偷了稻谷藏到草堆里了,这是物证,我们就是人证。

    怎么只有一个人呢,张和做什么去了?据他说他在一边拉肚子。

    荀品极力分辩说他不知道这件事,他是才来场谷换的张和。童同只说亲眼所见,不会有错。

    队长背着那个用纱布做的包袱,到另一个地方叫别人辨认,是谁家的东西,并特别让荀品的妻子和张和的妻子看是不是她们家的,她们都否认。

后来派出所来人叫去荀品和张和,他们各置一词,谁也不认。还开了大会,让他们交待,荀品说话理真气壮,而张和说话吞吞吐吐的。但究竟是谁都无法肯定,此事成了不了了之的悬案。

    一年后张和偷别池塘里的鱼又险些被捉住,好在他跑的快又逃脱了,只留下一双鞋子。从鞋子上看出了是张和的。又引出了对一年前的是谁偷了稻谷的调查。

    对于那个纱布包袱 ,我总觉得一些眼熟,后来我终于记起张和的母亲用过,那时她看到小街上的旅社常到私人家租被子用,她就利用旧蚊帐做了几床被子,当初我正在旅社做会计,经手过这件事。

    最终的真相这样的:开始是张和在扬谷,荀品还没来,张和偷了谷,被童同发现。在童同去院内向政法主任报告的时候,禾场上已换了人,荀品来了,换下了张和,张和去上厕所。这时童同们来正好也是一个人,他们就认定是荀品。

可见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是实

 

《友贵》


    友贵是我小就的玩伴,喜欢说大话,曾当过大队的出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短款两千多元。这在当时是十分严重的事。本来是响当当的贫下中农后代,却落下了个贪污犯的名声,虽然没有处分他,每当有什么运动总要敲他一下,所以后来在村里一直也当不了干部。

    村里有个叫于凤的女孩子,家里很穷,姐姐出嫁了,她和父亲、哥哥一起生活。从小又没娘管教,又没读书,整天在外面野,到十三岁时就长成了一个丰满动人的大姑娘了,平常见哪个男青年长得帅就去特意接近,卖弄风情。友贵也是个长得很不错的青年,她常去找友贵玩。一来二去就上了友贵的床。好在于凤的父亲巴不得女儿有此一事,因为无老婆的他正与友贵的寡母打的火热。

    到于凤十六岁时,开了张虚假证明,他们结婚了。结婚不久于凤又看上了出纳,那倒不是出纳长得帅,而是出纳手握财权。友贵是个老实人,虽然明知此事也睁只眼闭只眼。分田到户后她竟和张和双飞双宿,跑到河南做大米生意去了。当然她那时不可能再爱出纳员,因为他早已不是出纳了。

    分田到户后,友贵当了队长。

    别人当干部,总是想弄点好处,但友贵不是,凡是别人不要的远田,水源不好的田,都是他的。还常常帮助男人不在家的张和的妻子秀子。秀子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但很正经,从来没有闲话别人说。对于丈夫的出走,她深恶痛绝,很少和别人谈及此事,友贵的帮忙,她也很有分寸。

    有一天早上,友贵来帮秀子耕田,走到她家还没开门,这很不正常,不说是有人来帮助耕田,就是没人做事也该起来了呀?友贵前后叫喊也没人开门,最后他只得破门而入。到房里一看,秀子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掀开被子,秀子只穿了条三角内裤,友贵也顾不了那多了,给她穿上外衣,抱起她就往卫生院跑。

    病是看好了,秀子也成了友贵的人。

    一年之后他们各自离婚和结婚了。

 

《捕鱼》

 

    生在乡村的人没有不会弄鱼的,所谓弄鱼,就包括了采用各种方式,或网捕,或手捉,我是什么都不会。

    嘴馋了得想办法弄鱼呀!街上一个姓蔡的,每天早晚,他都用一张搬网弄鱼。所谓搬网是用两根长竹竿,竿头上连着一个网都的两头,人站在堰埂上,洒下网,用竹竿慢慢敲动水,然后提起网来,总是有大大小小的鱼,多少不等,一次出来总要弄上几碗鱼,有时多了他还卖呢!让人羡慕。

    于是我也买了一部搬网。每天晚上只要用上几个小时,跑上几个堰塘,就能收获一点小鱼小虾,全家高兴。

    可是这种网只搞得到小鱼,大的弄不到,并且鱼太小了,清洗方面麻烦极了。开始的兴趣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消失了。

    李学生是我们那有名的“麻糖手”,意思是说钱物不能沾边,只要上了他的手就不会再归你了,当造反派司令。别人送他四个字:懒、馋、占、贪。有一天下大雨,各堰塘都出水了,他约我去弄迎水鱼,我们各自用一个弄鱼的罩放在流水的口子下面,这叫施鱼,并且相约,夜晚谁先起来要叫另一个人一起来取鱼。凌晨一点,我起来了,我想以他的为人,他先起来一定不会来叫我,我也不叫他吧!我摸索着到我下鱼的地方一看,哟!在漆黑的夜罩里映着一道白光,一条十来斤重的大青鱼横在罩中,我好兴奋的提了回来。

    回来后又一想,假如李学生从我的罩前通过,一定会把我的鱼拿走,我也得去看看他的罩里有没有鱼。我再次来到塘边,到他的罩前一看,嘿!和我的一样,也是一条十来斤的大青鱼。我毫不犹豫地拿起回家了。

    回来后我一想,这样做很不好,当然他先起来是不会放过我的鱼,但我这不是和他一样了吗?第二天早上,我提着他的鱼送到了他家。他说因为没醒,没有起来,还谢谢了我。后来听他在背后说,我的罩里有很多鱼鳞,一定不止一条鱼,不然他怎么能给我?他一定多拿了几条,看我到时整死他。

    哎!我这不是弄巧成拙吗?


《小红》

 

    小红是李学生的小女儿,却丝毫没有李学生的坏毛病,人长得很美,心也很善良。一天她得之她爸说我偷公家的鱼,要整我,第二天弄我去游街示众,她劝他爸爸放过我,她爸那能听她的,晚上小红到我家里,悄悄地对我说,你快走吧,明天他们就要整你,出去避避风头再说。我说我能到哪里去呢,又没什么可依赖的亲友。她想了一下说,这样吧,你现在就收拾了东西到灯坡(地名,离小街一里路)等我,不见到我你一定不要走。

    我拿了点衣服和钱,就去了灯坡,不一会,小红就来了,她背着一个包,说走吧,我们去应城我小姨家,她对我最好,离这也很远,今天我们走到县城过夜,明天一早乘车走。

    我说,你不怕你爸骂你吗?她说有什么好怕的,我爸做事太绝,我不能劝告他,但我能离开他。

    在县城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清早就乘上了开住应城的车。小姨家是一个离应城县城很近的美丽的小村,小姨待嫁闺中,也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小红的外公外婆见我们来了,非常高兴,他们对女婿也颇有微言,知道他又在整人很不满,让我们安心住下。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我们常呆在家里。这期间,有小红陪着我,也很开心的,小姨一有时间也陪我们聊聊,外婆总是想方设法的弄些好吃的我们吃。还常常说,不回去了,你们就在我这里结婚。闹的我们都红了脸。我说,外婆,我们什么都不是。外婆笑着说,是的,是的!什么都不是,叫我外婆叫的这甜,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小红是个很好的姑娘,我也喜欢她,但她那个爸我确实让我心怵。

    半个月后,小红的妈妈找来了,她说我想你们一定在这里,回去吧,没事了,学生的“司令员”被别人代替了。也幸亏你走了,你们走后的当天,他还叫人抓过你,凡是那天被斗的人,都剃了阴阳头,遭到了毒打。

    我们高兴地回到了家乡。小红的敢做敢当,正气凛然让我永远记住她。从她平时对我态度上我也知道她也很喜欢我,只是没有说明罢了。我想还是在适当的时候我来挑明吧。

    在我们还没表示什么的时候,最悲惨的事情发生了。小红在水库工地上土时,两米多高的土突然塌方,有几人被埋其中,小红就是一个。那时她才十七岁。我听到消息嘶声裂肺,悲痛欲绝。这种痛一直伴随我好多年,也许会永远。


《放牛》

 

    在书上看到李密牛角挂书,有一种悠然自乐的潇洒,看牧童牛背横笛,是那样俱有诗情画意。其实农村放牛也是一种艰苦的事,并且多是老人和孩子。

     天气好的时候,放牛还是很有乐趣的。把牛拉到了山坡后,老人们多是带个小凳,坐在上面,望着蓝天,回顾自己的快乐或辛酸的往事,孩子们则是你追我赶的疯玩着。但好景不长由于到处开荒改田,根本没有地方放牧,牛很快就往稻田里跑。假如是吃了和损坏了集体的粮食,不但要扣工分,家里在人还会受批评。发生了这样事,孩子们轻则会挨骂,重则要被打,马虎不得,只得各人骑着自己的牛。牛太高上不去怎么办?有趣的是孩子们都是向牛大叫“低角”!牛就把角低下来让你踏上去,再喊“抽”!就是抬的意思,牛就把头高高抬起,孩子们就爬上了牛背。

    早上放牛时间不多不能跑远,大多是要骑在牛背上放田埂,牛总时不时的趁你不注意吃一口田里庄稼,所以队里都归定不准放田埂,但队长自家也有放牛的,就只得睁只眼闭只眼了。下午牛背在烈日下烤的发烫,坐在上面热的难当。如果是下雨天那更惨了,衣服全湿透,身边是风声雨声一片孤寂,雷鸣电闪,煞是吓人。一不小心,牛跑了,逢山过岭的疯跑不让人捉,你只得跟着它奔跑不停。

    武爹没有孩子,媛媛是他妻姐过继给他的孩子,十来岁的女孩子,任务就是放牛。他家的一条大牯牛人们称它憨牯子,平时做事总是不紧不忙,慢吞吞地,任凭你鞭抽棍打全不在乎,这头牛就成了媛媛的伙伴。

    一天晚上放牛的孩子早已回家,天渐黑了,还没看到媛媛回来,武爹去野外找,发现憨牯子在不慌不忙的吃草,却没看到媛媛,最后在一个水坑里发现了媛媛,身体被污水淹着,早没气了。

    估计是媛媛骑在牛背上放牧,牛要睏水时她来不及下来被牛压在水坑里了。可怜的孩子还没了解到什么是世界就这样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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