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原情歌（组诗）

黄旭升

■滇藏线：一片烟叶

童年的平原

我认识了柳叶

和有着柳叶眉的小翠

以后，我迁徙到了丘陵

认识了松叶

那青涩的针芒剌痛过我的心

现在，身处云南高原

白云下的烟叶

和我的回忆一起茂盛

这片片未经烤制的烟叶

是否会卷入我衰老的记忆

从摇椅和浓茶周围弥漫开来

20060619-10:00云南

20060721-00:07荆门

■碧塔海：远水与近渴

碧塔海旁的草地，高原

露出绿茵茵的板寸头

我的牛群和马匹，低着头

啃草，如剪草机剪断高原的脐带

它们知道回家的路

绕过玛尼堆，穿过滇藏线

抄近路，走在回庄园的路上

而我是扎西，土司的后裔

正和卓玛在一片格桑花地里偷情

路过的畜牲没有抬头看我们

我扎紧腰带，扶正腰间的匕首

开始收拾青稞架上的庄稼

20060620-23:00云南

20060721-0:56荆门

■泸沽湖：盛装舞步

进入泸沽湖后我就开始发烧，体温

没有达到心率的海拨，湖水好凉

雪山的哈达敷在纳西的额头

想你，是我最强烈的高原反应

现在，我却只能靠抬高的舞步来降温

“阿妹，阿妹，玛哒咪，玛哒咪”

咳嗽声，被当着民歌淹没在舞曲中

下意识地抠了抠阿妹的掌心，今晚

我的遮阳帽子将挂在你花楼的檐下

可我的心却在天边走婚

2006/11/16-1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