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5日,夜宿砂罐寨
风雷从3点半开始,
昨日的野花还在继续,女醉酒人卧在
木凳上,
不是睡眠,
带着早年的纹理,那是一次简单的旅行。
锥型山谷,丹霞地质,
白猴子望着沮河内的洪水,
倾斜的阳光照进它的脑海。
深夜出去的人,
短衣短衫,
三四个,不怕着凉的人。
2005.4.16
云南第二首早晨
是金,是银,是虫豸
吃着国家的云杉
是热电厂粉尘落进宁蒗县沸腾的油锅
呼吸的机械
呼吸的人
是三角形,从我们后面稳定住这里的早晨
是杜鹃花一脚,悬了空
是外省公鸡,从此练习鸣春
是坏男人倒提着,横断山上的三棵紫莴苣
是众小山,一直朝着金沙江走动,一万年不够,就用一天
2005.4.16
短篇(18)
雷雨洗过山腰,我再一次反哺青草,
再一次,听见杜鹃鸟叫,那被放弃的
机械,我直接带入她们的工地。
那是扩阴器,
一点点深入,
一点点夸大。
那是杜鹃鸟叫,由此及彼,一个真实的梦
由两个陌生的人去完成。伤害的、甜腥的
机械,那是4月4日清晨,
叫嚣的机车冒着雾气开进了我们的小站。
20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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